从额角滑落,铅笔在纸上艰难地移动,时而停顿良久,时而快速地涂画几下。这个过程,无疑是一次次将他重新拖回噩梦的精神酷刑。
他画下了水牢东侧那排低矮房子的模糊轮廓,标注了那个记忆中的了望塔和破喇叭。他努力回忆着“大白楼”的窗户样式(是否有栏杆?是推拉窗还是铁皮窗?)。他甚至凭印象画出了几条主要道路的走向和巡逻守卫大概的换班时间(“早上太阳到那个屋顶时换班”、“晚饭后有人开车来”)。
这些信息零散、主观、甚至可能因记忆扭曲而存在误差,但它们来自受害者视角的第一手观察,是任何技术手段都无法替代的!
他将画好的几张纸交给李医生时,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被掏空后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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