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插足的默契。
闻言,卢子姗脸色骤然一白,捏着帕子的手死死收紧。
卢子宁更是藏不住情绪,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夏樱和楚宴川之间来回逡巡。
夏樱就着他的手,浅啜了一口清茶,润了润喉,才慢悠悠地开口:“夫君,汤是极好的,火候恰到好处。就是……我恶心到了。”
楚宴川眸光骤冷,如淬寒冰的视线直刺卢思永:“卢大人这双眼睛若是摆设,不妨剜了干净。”
说着从容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入夏樱碗中:“看不见孤的太子妃在此用膳么?”
卢思永早已汗透重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恕罪!太子妃娘娘恕罪!是下官教女无方,冲撞了娘娘!”
他猛地扭头,对着呆若木鸡的两个女儿厉声喝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跪下请罪!”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妃娘娘恕罪!”
姐妹二人这才如梦初醒,慌忙跪倒在地,娇躯颤抖如风中筛糠。
卢思永心头剧震,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
传言果然不虚,这位太子殿下当真将太子妃捧在心尖上。
自己今日这步棋竟是走得分外凶险!
他脑中急转,当即换上一副惶恐中带着谄媚的嘴脸,叩首道:“殿下明鉴,娘娘容禀!下官这两个不懂事的丫头,实在是素来仰慕殿下与娘娘的威仪。她们常听人说太子殿下在战场上用兵如神、骁勇善战,娘娘仁心圣手、才情卓绝。今日得见天颜,一时激动得失了分寸……还望殿下,娘娘念在她们年幼无知,纯属一片仰慕之心的份上,宽恕她们这一回吧!”
楚宴川却看也不看那对面如死灰的姐妹,只冷声对卢思永道:“孤是来查命案,不是来吟风弄月。卢大人真是治家有方,教得出这般热心肠的姑娘。”
指节在桌面叩出催命符般的节拍:“既然二位这般闲不住,不如去帮着超度亡魂。正巧了尘大师在县衙设了坛场,要为那些惨死的孩童举行为期三日的往生法事。”
了尘大师缓缓放下竹箸,雪白长眉低垂:“阿弥陀佛。佛前供灯,贵在诚心。老衲观二位女施主指若春葱,正适合为每个枉死的孩童抄写《地藏经》。在梵香缭绕间跪着抄写,如此每写一字,便可化解一缕怨气。”
闻言,姐妹俩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