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着安王:“三哥,孤记得你小时候为了雕一匹木马,能坐在那儿刻整整三天。你做的那个走马灯,连工部的老师傅都赞不绝口。这革新文教、泽被苍生的重任,除你之外……”
楚宴川将锡块郑重放入他掌心:“无人可担。”
夏元帝凝视着安王颤抖的指尖,忽然长叹:“老三啊,朕知道,德妃总对你说奇技淫巧难登大雅。可那是不对的。她不明白,能开启民智的匠心,才是江山社稷最坚实的根基。”
楚锦安怔怔望着掌中书页,又抚上那枚冰凉的锡字。
童年那个跪在火盆前捡拾焦木碎屑的孩子,此刻正隔着岁月与他对望。
“父、父皇,您……”
原来,您都知道啊。
是了,小时候父皇也夸过他的木马雕得好。
只有母妃不认同而已。
恍惚间,他仿佛看见无数这样的字块在眼前飞舞,化作农夫手中的种植手册,学子案头的经史典籍,将士怀中的作战图册……
这些字,终将汇成洪流,冲垮困住他多年的牢笼。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枚锡字紧紧攥在手心,重新叩首:“儿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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