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投向总参作训部的冯承大校。
“冯大校，演习输赢，我们149旅认。军事对抗，有输有赢，正常。”
“但是我个人，以及我们149旅全体指战员，都非常想知道，蓝军是如何精确锁定我方油库位置的？”
“我们149旅的‘狼牙’电子对抗营，在战场信息获取方面，不说天下无敌，至少也是领先的。可我们竟然对蓝军的渗透行动，毫无察觉。”
“这不合常理。”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是质疑演习的公正性，我只是想搞清楚，我们到底输在哪里。”
输也要输个明白。
冯承面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
“王旅长的心情，我理解。”
“关于蓝军是如何找到油库的，我们导演部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他转向身后的技术人员。
“把那段视频放一下。”
会议室前方的大屏幕，很快亮了起来。
画面一开始有些晃动，显然是单兵记录仪拍摄的。
镜头里，几名穿着蓝军作训服的士兵正看着几辆油罐车经过，随后他们凑在一起，一个长相帅气的士兵拿着地图比划着。
“这是……”王腾眯起了眼睛。
“这是蓝军旅武装侦察连副连长，谭建林。” 冯承的声音适时响起，赞赏的说道。
视频在继续。
画面切换到一片茂密的丛林，谭建林带着几个兵，在几乎没有路的林间高速穿行。
他们的动作敏捷，配合默契，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有几次，他们几乎与红方的巡逻队擦肩而过，看得人心惊肉跳。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屏幕上的画面吸引住了。
即便是蓝军旅的人，包括吴学军在内，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谭建林他们当时的行动细节。
太惊险了。
也太不可思议了。
长达三十七公里的极限奔袭。
当看到谭建林和他的队员们，在体力几乎透支的情况下，依然咬牙坚持，一步步逼近目标时，饶是王腾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铁血旅长，也不禁瞳孔微缩。
这已经不仅仅是战术层面的较量了。
这是意志力的比拼。
是血性的迸发。
视频的最后，是谭建林在确认油库具体坐标后，冷静地呼叫旅部远程火力支援的画面。
他没有选择强攻。
因为他清楚，自己手下这几个兵，经过长途奔袭，早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可能啃下有重兵把守的油库。
最明智，也是最有效的选择，就是引导己方炮火，进行精确打击。
视频播放完毕，屏幕暗了下去。
会议室里，依旧鸦雀无声。
良久，冯承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都看到了吧？”
“没有内鬼，也没有什么黑科技。”
“蓝军就是靠着这种最原始，也最考验军人素质的方式，找到了你们的油库。”
“谭建林中尉，和他带领的侦察小队，在缺乏足够给养和情报支持的情况下，孤军深入敌后三十七公里，精确锁定了目标。”
“这份胆识，这份毅力，这份战术素养，服不服？”
冯承的目光，再次投向王腾。
王腾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
他能说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视频记录得清清楚楚。
人家蓝军，就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凭着过硬的军事素质，硬生生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他149旅的“狼牙”电子对抗营，在人家这种近乎原始的渗透方式面前，成了摆设。
这脸打的，比上次279旅还疼。
但这一次，王腾的心里，除了憋屈，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