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过一句冤吗?就连张皓,被你废了修为扔进断魂渊,他也没像你这样,拉着全世界垫背!”
她走到沈瑶面前,猛地撕开她的袖口——那里有个小小的刺青,是归云宗外门弟子的标志,“你当年求着掌门收你时,说‘想成为像张师兄一样的人,斩妖除魔’,这话还算数吗?还是说,你的刺青和你的誓言一样,早就被你自己剜掉了?”
沈瑶看着那个模糊的刺青,突然沉默了。审问室里静得能听到窗外的风声,啊孟叼着的草梗掉了下来,也没敢捡。
过了许久,沈瑶才缓缓开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活下去的法子有千万种,”张皓收起剑,站起身,“你偏选了最脏、最臭的那条。沈瑶,你不是被逼的,你是选了作恶,还把它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明天午时,在归云宗山门外公开处刑。让你看看,你恨的那个‘伪君子窝’,是怎么处置叛徒的——至少,我们敢把一切放在阳光下,不像你,只能躲在阴沟里,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只算计了自己。”
门“吱呀”一声关上,将沈瑶的脸彻底埋在阴影里。她看着桌上那杯没动过的劣质茶水,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砸在染血的红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