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加重力道,软鞭深深嵌入对方皮肉。
瘦高马匪疼得浑身发抖,却咬牙道:“寨主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未落,突然七窍流血,竟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自尽了。
“该死!”凌汐皱眉,软鞭收回时沾着黑血,“他们被下了死命令。”
此时,张皓已解决掉另一艘船上的马匪,短剑挑起一个俘虏的衣领:“最后问一次,弟子被关在哪?”
俘虏吓得魂不附体,手指着芦苇荡深处:“在……在黑风洞……穿过后山暗道就是……”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长啸,芦苇丛剧烈晃动,一艘比他们的船大两倍的楼船冲破雨幕,船头站着个黑袍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
“黑风老妖!”张元宝在主船上大喊,“他亲自来了!”
黑风老妖站在楼船船头,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拍了拍手,两个马匪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正是护灵会的那个弟子。
“张皓,凌汐。”老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放了我的人,我还你们一个活的。不然,这小子就成江里的鱼食了。”
弟子虚弱地喊道:“会长!别管我!杀了他们!”
啊孟怒不可遏:“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试!”
“试试又如何?”老妖突然抬手,阴风掌拍向弟子的后背。张皓眼神一凛,短剑脱手而出,直取老妖面门!老妖被迫回掌格挡,短剑擦着他的耳边飞过,钉在船桅上,剑身震颤不止。
“好快的剑!”老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难怪敢跟黑风寨叫板。可惜,你们今天走不了了。”他挥了挥手,楼船两侧突然降下数十架弩机,箭尖泛着绿光,显然淬了毒。
“卑鄙!”凌汐将软鞭缠在楼船的栏杆上,“张皓,我去救人!”
“我掩护你!”张皓跃回主船,对张元宝喊道,“计算弩机的射程和角度!”
张元宝的算盘打得飞快:“左三弩射程短,右五弩角度刁钻,先解决右侧!沈小符,火符准备!”
沈小符早已备好十几张“爆燃符”,闻言立刻扔向右侧弩机,火光冲天而起,弩机被炸毁大半。啊孟则扛着铁砖,踩着水浪冲向楼船,硬生生在船板上砸出一个缺口。
“找死!”老妖亲自迎上啊孟,阴风掌带着毒劲拍向他的胸口。啊孟不敢硬接,侧身躲闪,铁砖横扫对方腰侧,却被老妖用黑袍缠住,黑袍上竟渗出血色纹路,将铁砖的力道卸去大半。
“这袍子是用人皮做的,专克硬功!”老妖狞笑着,掌风再次袭来。
啊 孟被黑袍缠住,一时难以脱身,眼看阴风掌就要拍到面门,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凌汐的软鞭卷住了老妖的手腕!
“你的对手是我!”凌汐借力跃起,软鞭如银蛇狂舞,专攻老妖下盘。老妖重心不稳,被迫松开啊孟,黑袍下摆被软鞭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符咒纹身。
“原来是个练邪术的!”张皓看穿了门道,“他的功力全靠纹身维持,打他的纹身!”
沈小符立刻领悟,掏出“破邪符”往纹身处扔去,符纸接触到纹身,顿时冒出黑烟,老妖惨叫一声,动作明显迟滞。
“抓住机会!”张皓冲向被押着的弟子,短剑劈开绳索,将他推向主船。马匪想阻拦,被他反手一剑刺穿手腕,痛呼着滚进水里。
“撤!”老妖见势不妙,竟掏出一枚黑色烟弹,砸在船板上,浓烟瞬间弥漫开来。等烟雾散去,楼船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具马匪的尸体。
啊 孟捂着被掌风扫到的胳膊,那里已经红肿:“这毒……比沙蝎的厉害。”
沈小符赶紧拿出解毒丹给他服下:“能暂时压制,回去得用灵犀草的汁液才能彻底解。”
被救的弟子虚弱地说:“他们……他们抓了好多村民,说要卖给海外的人贩子……”
张皓眼神一沉:“黑风洞,我们必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