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声音依旧恭敬,却透着一丝微妙。
林墨眼神一冷。陈天佑和张伟出事了?
他和苏月白立刻赶往位于游轮中层的“深渊赌场”。
赌场内灯光迷离,人声鼎沸,各种博彩设备琳琅满目。而在一张玩二十一点的赌桌旁,气氛却格外紧张。陈天佑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张伟则躲在他身后,一脸惶恐。他们对面的,是一个穿着夏威夷衫、戴着大金链子、满脸横肉的壮汉,他身后站着几个眼神凶狠的随从。赌桌中央,堆着高高的筹码。
“怎么回事?”林墨走到陈天佑身边,低声问道。
“这混蛋出老千!”陈天佑指着那个壮汉,压抑着怒气,“张伟手气好,赢了他几把,他就耍手段,还被张伟的设备拍到了!”他指了指张伟手中一个伪装成打火机的微型摄像机。
那壮汉嗤笑一声,用生硬的英语说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我出千,证据呢?拿个破打火机糊弄谁?我看是你们输了想赖账!”他拍了拍桌上的筹码,“按照规矩,诬陷出千,可是要剁手的!”
他身后的随从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气息阴冷、明显不是善茬的家伙。林墨甚至注意到,那个日本老妇和几个之前感觉不对劲的乘客,也隐藏在人群中,默默观察。
这是一个局!目的未必是要他们的手,更像是试探他们的底细和反应!
林墨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个壮汉,又看了看赌桌和荷官。荷官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
“证据,当然有。”林墨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赌桌区域,“不过,在拿出证据之前,我想和这位先生,单独玩一把。”
他拿起一枚代表十万美金的筹码,轻轻放在赌桌上:“就一把,二十一点。我赢了,你们向我同伴道歉,并赔偿双倍的精神损失。我输了,这里的筹码归你,我们再奉上同等数额,并且……”他顿了顿,看向那壮汉,“我告诉你,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半夜心悸,背后发凉,仿佛有人盯着你。”
那壮汉脸上的横肉抖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林墨的话,显然戳中了他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壮汉色厉内荏地吼道。
“是不是胡说,玩过就知道。”林墨拉开椅子,从容坐下,对荷官示意,“发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张赌桌上。苏月白悄悄调整了手包里的设备,准备记录和分析。陈天佑护在张伟身前,肌肉紧绷。
荷官开始发牌。壮汉得到一张明牌10,一张暗牌。林墨得到一张明牌A。
壮汉看了一眼暗牌,脸上露出喜色,是一张J!他已经是20点,几乎稳赢!
“要牌吗?”荷官问林墨。
林墨看都没看自己的暗牌,只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一股微不可察的灵力如同涟漪般荡开,影响了荷官洗牌时残留的极其微弱的气流印记和概率场。
“要。”他淡淡道。
荷官发给他一张牌,是4。
“继续要。”
又是一张牌,是5。
现在林墨的明牌是A、4、5,暗牌未知。点数可能在10到20之间波动,风险极大。
壮汉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20点对任何点数,胜率都极高。
“开牌吧。”壮汉迫不及待。
林墨缓缓翻开自己的暗牌——是一张2!
A可作为1或11,现在他的牌是A、2、4、5,如果A算11,加起来是22点,爆牌!如果A算1,加起来是12点,很小!
“爆牌!你输了!”壮汉得意地大笑,伸手就要去揽筹码。
“等等。”林墨平静地开口,“A,算1点。我的点数是12。按照规则,庄家(这里指荷官代表赌场)点数小于17必须继续要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