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气中弥漫的那种过于刻意的奢华,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真正的世家沉淀。
顾明宇的父亲,顾家当代家主顾汉生,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微胖,穿着中式褂子,手里盘着两颗文玩核桃,面色沉静地坐在主位。顾明宇则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看着客厅里的不速之客。
林墨依旧是那身休闲卫衣,懒洋洋地坐在客位,仿佛没看到顾明宇杀人的目光。苏月白坐在他身旁,气质清冷,仪态无可挑剔。陈天佑则抱着胳膊站在林墨身后,如同门神。
“苏侄女,林大师。”顾汉生开口,声音带着商人的圆滑,“二位昨日与小辈有些误会,今日又特地登门,说是要为我顾家调理风水?这……未免有些突然吧。”
苏月白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不失力度:“顾叔叔,风水之事,关乎家宅安宁、族人福祉,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昨日偶见明宇兄气色有异,身上似有外物干扰,林墨心有所感,又观贵宅气象,觉有隐忧,故而冒昧前来。既是同行,不忍见顾家基业受无名之损,并无他意。”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出了顾明宇佩戴邪符之事,又表明了“好意”,让顾汉生无法直接翻脸。
顾汉生眼中精光一闪,呵呵笑道:“苏侄女有心了。不过我顾家祖宅乃先人所建,历代安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至于明宇……”他回头淡淡瞥了儿子一眼,“年轻人胡闹,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让他扔了。不劳林大师费心。”
直接拒绝了。
林墨似乎早有预料,也不着急,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客厅的布局,最终落在博古架上的一件白玉雕件上——那是一只雕工精湛的玉貔貅,本是聚财纳福的吉物,但此刻在林墨的灵觉中,这玉貔貅周身却缠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其“灵性”不仅沉寂,反而透着一股焦躁与痛苦。
“顾先生既然觉得无事,那便当是我们多虑了。”林墨忽然开口,语气依旧懒散,他站起身,看似要告辞,却踱步到了那博古架前,手指轻轻点向那尊玉貔貅。
“不过,这件‘吞财兽’,雕工虽好,但选材似乎差了点意思。昆仑山脚的下脚料,灵性不足,反而容易被一些……不好的东西侵染。长期放置在此,非但不能聚财,反而会慢慢吸走家主自身的财气与精力,令人心神不宁,决策易出昏招。”
他说话的同时,指尖一缕微不可察的淡金色光芒一闪而逝,悄然渡入玉貔貅内部。
“点灵术”,并非只能点化正面的灵性,亦可刺激、乃至引爆器物内部潜藏的负面能量!
“你胡说八道什么!”顾明宇忍不住喝道,“这玉貔貅是我爸花了重金从拍卖行拍来的!专家鉴定过是上等和田玉!”
顾汉生也是脸色一沉:“林大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然而,他话音未落——
“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自那玉貔貅内部传出。
紧接着,在顾汉生、顾明宇以及厅内几名佣人惊骇的目光中,那尊温润的白玉貔貅,表面竟凭空裂开了几道细密的纹路!更诡异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腥甜味的黑气,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
几乎同时,顾汉生猛地感到一阵心悸,胸口发闷,眼前甚至恍惚了一下,仿佛瞬间被抽走了不少力气。他盘着核桃的手一僵,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爸!你怎么了?”顾明宇急忙扶住他。
林墨收回手指,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耸了耸肩:“看,我说了吧。玉器通灵,但也易染秽。这玩意儿,已经不是吉物,而成了一件‘厌胜之物’了。”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脸色变幻不定的顾汉生,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顾先生,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关于贵宅风水,以及可能潜藏在更深处的‘问题’了吗?”
“比如,这尊被人动了手脚、专门针对家主的玉貔貅,究竟是谁送给您的?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