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道中反而碍事。
三人将必要的装备打包背好，留下快艇，小心翼翼地踏入齐腰深的河水中。河水冰冷刺骨，带着一股侵蚀血肉的阴寒之气，普通人恐怕片刻都难以忍受。但对于林墨三人而言，运起灵力或气血，足以抵御。
踏入“蛇口”洞穴，光线彻底消失，四周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只有水声和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林墨指尖燃起一团柔和的灵光，勉强照亮周围数米的范围。
洞穴内部比想象中更加宽阔，穹顶高悬，两侧是湿滑的岩壁。水道蜿蜒向前，不知通向何方。越往里走，那股腥甜的气息越发浓郁，同时，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雕刻痕迹。
“看那里！”苏月白忽然指向左侧岩壁。
借着灵光，可以看到岩壁上雕刻着一些早已风化严重的佛像，但这些佛像的姿态极其诡异，有的盘踞如蛇，有的面容扭曲，带着痛苦或狰狞的表情，与中土佛门的宝相庄严截然不同。佛像的周围，还刻满了各种扭曲的、如同蛇类爬行般的符文。
“是古暹罗时期，某个崇拜蛇神的邪佛流派留下的遗迹。”苏月白辨认着那些符文，“他们将佛与蛇的力量结合，试图寻求某种禁忌的长生或力量，看来这千佛蛇窟，就是他们最重要的祭祀场所。”
继续前行了约莫数百米，前方水道出现了一个岔口，一条继续向前，深不见底；另一条则向上延伸，形成一个斜坡，似乎通往洞穴的上一层。
而就在岔口处的空地上，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无数森白的骨骸堆积如山，有人类的，也有各种大型动物的。这些骨骸大多呈现不自然的扭曲状，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在骨骸堆的顶端，插着几面残破的、用黑色人皮制成的幡旗，上面用鲜血绘制着扭曲的蛇神图案，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气。
“是献祭场……”陈天佑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燃烧。
林墨的灵觉扫过这片区域，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此地残留的怨念和煞气浓郁到几乎化不开，并且被某种力量束缚着，并未自然消散，仿佛在滋养着洞穴深处的某个存在。
“跟紧我，这里的气场很混乱。”林墨提醒道，他选择了向上延伸的那条岔路。青铜匣子的共鸣感，更多来自于上方。
沿着湿滑的斜坡向上，脚下的不再是河水，而是粘稠的、仿佛混合了血液和污泥的地面。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如同寺庙般的香火味，但这香味中却夹杂着腐臭，显得格外诡异。
终于，他们走到了斜坡的尽头，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如同天然宫殿般的洞窟出现在眼前。洞窟的穹顶布满了发出微弱磷光的晶石，如同星空，提供了些许光源。而洞窟的四壁，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雕刻着成千上万个佛像！这些佛像大小不一，形态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那种佛蛇结合的诡异特征，或盘绕巨蛇，或手持蛇杖，或面露蛇相。
在洞窟的中央，并非预想中的蛇巢，而是矗立着一座完全由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小型佛寺的遗迹！
佛寺早已破败不堪，墙壁坍塌大半，但主体结构尚存。寺庙的大门洞开，里面幽深黑暗，仿佛巨兽的喉咙。而那浓郁的、矛盾的气息——庄严的佛性、阴冷的蛇气、以及深沉的死寂——正是从这座破败的佛寺中散发出来的！
青铜匣子在林墨怀中微微震动，共鸣感达到了顶峰！
“白虎钥的碎片，或者线索，就在这座寺庙里！”林墨目光锐利地看向那黑洞洞的寺门。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沙沙沙……沙沙沙……”
一阵密集得令人头皮炸裂的爬行声，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只见从那些密密麻麻的佛像雕刻的缝隙中、从地面的裂缝里、从寺庙的残垣断壁后，涌出了无数条毒蛇！这些毒蛇种类繁多，色彩斑斓，大小不一，但它们的眼睛都闪烁着同样的、被控制的猩红光芒！
它们如同训练有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