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医术之精深。
“这些药材……”萧煜蹙眉,“大多珍贵罕见,尤其是这几味主药,恐怕太医院也未必齐全。”
“是。”苏叶点头,“所以妾身认为,需双管齐下。一方面,立刻按方煎服初步解毒汤药,稳住病情;另一方面,必须尽快设法凑齐所有药材。太后寿宴在即,或许……是机会。”
萧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太后寿宴,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乃至番邦使臣都会到场,是难得的可以公然接触太医局乃至内库的机会。
“风险太大。”萧煜沉声道,“对方必然料到我们会想办法解毒,寿宴之上,恐有更多陷阱。”
“但这也是最快的方法。”苏叶目光坚定,“王爷,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您的身体……不能再拖。”
萧煜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好。就依你之计。风逐!”他扬声唤道。
一直守在门外的风逐立刻推门而入,看到萧煜清醒并与之对话,顿时激动万分:“王爷!您终于醒了!”
“嗯。”萧煜应了一声,迅速下达指令,“立刻按照王妃的药方,煎服第一剂药。所有药材,由你亲自监督,不得经任何他人之手。同时,加派人手,全力调查‘兰夫人’及幕后黑手线索。寿宴之事,容后再议。”
“是!”风逐领命,激动地看了苏叶一眼,迅速退下安排。
屋内再次剩下两人。
气氛稍微缓和,但依旧有些微妙的尴尬。
萧煜看着苏叶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的疲惫,心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疚和……动容。他想起自己毒发时的痛苦和混乱,想起似乎是她用金簪刺伤自己腿部的短暂清醒,想起风逐隐晦提及的她多次冒险周旋……
“本王……昏迷时,似乎依稀有些印象……”萧煜开口,声音缓和了许多,“多谢你。”
苏叶摇了摇头:“王爷不必言谢。你我既为夫妻,自当同心协力。何况,王爷若有不测,妾身亦难独活。”这话半真半假,既符合他们目前联盟的关系,也稍稍拉近了些距离。
萧煜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有些事,记在心里便可。
他重新拿起那张账页,目光变得锐利:“‘兰夫人’……这个代号,本王似乎有些印象。”
苏叶精神一振:“王爷想起什么了?”
萧煜凝眉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多年前,本王尚未就藩时,在宫中似乎隐约听过这个称呼……与当时一位……地位不低的女官有关。但时间久远,记不真切了。”
宫中女官?地位不低?苏叶的心猛地一跳。这范围虽然依旧很大,但总算有了方向!
“而且,”萧煜的指尖点着账目上几处金银往来的记录,眼神冰冷,“这些银钱的数额和流向……不像寻常后宅女子的手笔,倒更像……某种官面上的灰色收支。”
他的目光转向苏叶,带着一丝探究:“爱妃在苏家时,可曾听过类似的名号?或者……苏侍郎是否提及过朝中哪位大人物的家眷,有此别称?”
他这是在试探苏叶是否与苏家乃至朝中势力有牵连。
苏叶坦然回应:“妾身在苏家如同隐形,从未听过此号。家父……亦从未与妾身谈论朝政人事。”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嘲。
萧煜看了她片刻,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风逐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和禀报声:“王爷,王妃,药煎好了。”
风逐端着药碗进来,浓郁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
苏叶接过药碗,仔细检查了颜色和气味,确认无误后,才亲自试了试温度,准备喂给萧煜。
萧煜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和专注的神情,眼神复杂。他接过药碗,沉声道:“本王自己来。”
他一饮而尽,药汁极苦,他却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喝完药,他将药碗递给风逐,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厉和果决:“风逐,立刻去查,十五年前至五年前,宫中所有有品级的女官名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