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嬷嬷可能也并非完全自愿参与其中，至少后期是被迫的？那她紧握的线索，是想在临死前传递出来？
“风侍卫长，”苏叶沉声道，“立刻派人，秘密检查王府所有下人的耳后，尤其是各院主子们的贴身仆役！看看还有多少人身上有这种针孔！”
如果很多人都有，那说明王府早已被渗透成了筛子！如果只有特定的人有，那就能缩小范围！
风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领命而去。
苏叶又拿起那块刻有半个“兰”字的玉佩碎片，仔细观察。玉佩质地普通，雕刻粗糙，不像贵族之物，倒像是市井平民或者小户人家所有。那半个“兰”字，也刻得歪歪扭扭。
“这不像信物，倒像是……身份标识？”苏叶猜测道，“凶手身上佩戴的？被林嬷嬷扯了下来？”
萧煜凝望着那碎片，眼中风云变幻，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久远的事情。他喃喃道：“这种质地的玉佩……深蓝色的仪仗丝线……宫中女官……兰……”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射出锐利的光芒！
“本王想起来了！”萧煜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和冰冷，“是她！‘兰夫人’……很可能指的是当年伺候过母妃的……兰嬷嬷！”
“兰嬷嬷？”苏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她是母妃从本家带进宫的陪嫁嬷嬷，姓兰，心思缜密，手段厉害，母妃去世前，她一直是母妃最信任的心腹之人。母妃去世后，她便出了宫，据说是回老家荣养了……”萧煜的语速很快，眼神却越来越冷，“她极其喜爱兰花，宫中旧人有时会戏称她一声‘兰夫人’！”
一切都对上了！宫中旧人、地位不低的女官、与“兰”相关、甚至可能知晓宫廷秘辛和王府旧事！
“但她离宫多年，为何……”苏叶疑惑。
“不，她可能根本没走！”萧煜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或者说，她明面上走了，暗地里却投靠了别人！本王记得，母妃去世后，宫中一些属于母妃的旧物……包括几盆名贵兰花，都不翼而飞。当时怀疑是底下人偷盗，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如果这个兰嬷嬷就是幕后黑手之一，或者重要帮凶，那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她熟悉宫廷和王府，有能力培养安插眼线（如假楚卿卿），甚至可能因为某些旧怨，对萧煜及其母妃怀恨在心！
“王爷可知她现在可能身在何处？”苏叶急问。
萧煜摇头：“时隔多年，难以查找。但既然丝线和玉佩指向宫中仪仗和市井，说明她或者她的手下，经常在宫廷与市井之间活动！风逐！”
恰好风逐安排完检查针孔的事宜返回。
萧煜立刻下令：“立刻集中所有人手，双线追查！一，查十五年前离宫的兰嬷嬷所有档案及下落，尤其是她老家的情况；二，拿着这丝线和玉佩碎片，去查京城所有能接触到宫廷仪仗的作坊、绣房，以及所有售卖这种低劣玉佩的地摊、店铺！特别是那些位于阴暗小巷、鱼龙混杂之地！”
“是！”风逐感受到王爷语气中的急迫和杀意，立刻领命。
“还有，”苏叶补充道，“重点查访近期是否有左手手臂或脖颈处有新鲜抓伤的人！”林嬷嬷临死前抓伤了凶手！
风逐重重点头，快步离去。
屋内再次剩下苏叶和萧煜。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但压力却更大了。如果对手是一个隐藏在暗处、经营了十几年甚至更久的宫廷老手，那其势力根基恐怕深厚得可怕。
“王爷……”苏叶看向萧煜，有些担忧他的身体。刚醒来就如此劳心劳力。
萧煜摆了摆手，示意无碍。他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眉宇间充满了疲惫，却更多的是冰冷的恨意和决绝。
“兰嬷嬷……如果真是你……本王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他低声自语，声音中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苏叶默默守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此刻，他们仿佛真正的同盟，站在同一战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