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球就往他们身上砸。
几个大男人尴尬地低了低头,下一秒又站直身体,严肃大声地喊了声:“嫂子好。”
“你们好。”
季青棠正想礼貌点头笑笑,却发现谢呈渊动了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又拉起她的围巾挡住她的嘴巴和鼻子。
男人若无其事地问:“我还要忙一会儿,这里太冷了,先回家,我等会儿回去给你煎牛排吃好不好?”
谢呈渊眉目冷冽如覆薄霜,周身总萦绕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仿佛冰雪雕成的轮廓,没什么温度。
可开口和季青棠说话时,语调却意外温润,像初春化冻的溪流,轻柔漫过耳畔,与他清冷的模样形成奇妙反差,竟透着几分不自知的温柔。
不止是王丽姿呆了,不远处的几个大男人也呆了,甚至还小声问旁边的人,“你们见过老大那么温柔地说话么?”
他们统一摇摇头:“没见过,”
谢呈渊才懒得理他们在想什么,他眼里只有季青棠一个人,连糯糯和呱呱、小迟都没怎么看,全心注意着季青棠的状态。
季青棠弯了弯眼眸,眼中闪着细碎的亮光,手臂动了动,拉着他的手指,让他去看地上的大宅子,“你快看,我雕了一早上的老宅,像不像?”
谢呈渊低头认真地看了看,点头说:“像,这个秋千是我给你做的,你嫌硬,让爸爸给你加了软垫。”
季青棠已经不记得这个小细节了,她只知道这个秋千只有她一个人能坐,别人都不能坐,她爸爸还给她加了一个写着“棠棠专属”的小牌子。
“你帮我把它搬上去,我等下把它带回家,放到二楼的阳台去。”
“好。”
谢呈渊把冰雕宅子搬到黑虎拉的“小车”上,回头看三个孩子的雪人也堆好了,顺手一起搬上去,又叮嘱黑虎一会儿慢慢拉,别把冰雕颠坏了。
王丽姿把谢呈渊待季青棠的态度都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溜溜的。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会把自己的妻子当成小孩宠,她只见过男人把自己的妻子当成保姆一样对待。
王丽姿看了季青棠和谢呈渊几眼,失魂落魄地拉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季青棠和谢呈渊都没怎么注意王丽姿的动静,倒是谢呈渊看了一眼身后的下属,低声问季青棠:“老杨最近有点问题,你能帮他看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