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棠鼻梁小巧挺翘,鼻尖泛着健康的红晕。身下的沙发垫随着她的动作被压出浅浅的凹陷。
男人将手里的外套扔在椅子上,有力的手臂一伸便将人抱起来,光滑裙摆骤然垂落,布料上的褶皱随着动作划出一抹弧度,像湖面漾开的细浪。
“刚回,你怎么在这里睡,炕上比较暖,睡在沙发上会感冒的。”谢呈渊亲昵地将脸贴在她软绵绵的脸颊上,侧脸微转,鼻梁左右蹭了蹭。
“我在等你呀,厨房里煨着佛跳墙,我怕你看不见,想等一等,没想到太困了,睡着了。”
季青棠双手摸向男人的手,皱眉:“手怎么那么冷,没穿手套?”
谢呈渊的双手冰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像是在摸冰块一样,连着她的手都开始冰了起来。
季青棠没想放开男人的手,谢呈渊却主动抽出来的,倒了一杯热水,自己捂着。
“回来得急,忘记了,下次一定记得。”
季青棠不赞同地瞪他:“还有下次,下次你手都冻掉了,你忘记小时候得的冻疮了?”
谢呈渊小时候得过冻疮的事,她是听她爸爸说的,瘦瘦高高的男孩,双手肿得跟卤猪蹄一样。
来了季家以后是她爸爸带着他找了很多老中医才把冻疮看好的,不然每年冬天冻疮肯定复发。
冻疮复发可不好受,又痛又痒,一不小心还会开裂发脓。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今天是意外。”谢呈渊连连保证,紧接着赶紧岔开话题,“你晚饭吃饱了么?要不要再陪我吃一点。”
男人暖好手,季青棠披上谢呈渊给她勾的毛茸茸花束毯子,跟着他一起去厨房把菜拿出来。
一大盅佛跳墙、糖醋里脊、一大盘蒜蓉海鲜、笋尖炒腊肉、小炒菠菜、三大碗南瓜蒸饭。
饭菜都还是热的,拿出来就能吃。季青棠今天吃多了还没消化,没跟着吃,而是坐在旁边慢吞吞地给他剥虾、拆螃蟹。
谢呈渊显然饿得有点狠了,喝了几口汤垫垫肚子后,开始吃饭,速度比平时快一些,但并不粗鲁。
为了不耽误男人干饭,季青棠全程都很安静,一直注视着他,默默陪伴。
等谢呈渊吃饱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他饭量大,饭菜都吃了个干净,汤也喝光了。
男人靠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手臂一用力就将季青棠连人带凳一起拖到身边,然后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暖着。
他侧头看着她,温柔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哥破例成为一名真正的训导员了,以后他就是部队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