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才,安定门必也有备。强攻仍非上策。”
他看向范文程,两人眼神交汇,似有默契。
范文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阴冷说道:“王爷,既然强攻伤亡太大,火器又一时难破其城防。何不……用火?”
“用火?”多尔衮眉头微挑,似乎不太明白。
“正是!”范文程的声音带着一丝残酷的快意,冷笑着说:
“北京城,木构居多!尤其外城,民居鳞次栉比,多为木质。
此时天干物燥,又有南风。若遣死士,携带猛火油、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趁夜色潜入城下,多点同时纵火!火借风势,必成燎原。
届时,城内必乱!刘体纯救火则城防空虚,不救则火势蔓延,军心溃散。
我大军再趁乱猛攻,内外交迫,京师……必破!”
洪承畴补充道:“此计虽险,却可事半功倍。纵火之处,可选在德胜、安定二门之间,或更远处,令刘体纯首尾难顾。
另,城中前明降官勋贵,心怀异志者众。王爷可密遣细作入城联络,许以高官厚禄,约定火起之时,于城内制造混乱,或伺机打开其他城门……如此,则刘体纯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挽狂澜!”
帐内一片寂静。只听到烛火噼啪的轻响。将领们都被这毒辣的计策所震撼。
几个人心里都在默念着:“都说汉人狡猾,今日一见,确是如此!”
多尔衮沉默片刻,眼中寒光越来越盛。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帐门口,望着暮色中那座如同巨兽般匍匐、却又透着顽强抵抗意志的北京城。
“好!”多尔衮猛地转身,声音如同金铁交击,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手一挥说道:“就依二位先生之计!
范文程,火攻所需之物,即刻筹措!
洪承畴,联络城中内应之事,由你全权负责!务求隐秘,一击必杀!”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帐内诸将沉声说道:“传令三军,休整一夜。明日……待火起之时,便是破城之日。本王要那刘体纯,和他引以为傲的火器防线,一同葬身火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