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守土岗,火铳轮番射击,硝烟弥漫;另一股则如离弦之箭,沿着侧翼疾驰,手中骑弓连珠发射,精准地将试图从两翼包抄的关宁军小队射落马下。
他们的配合默契到了极致,火力凶猛且节奏分明,完全不像只有五百人的队伍,倒像是布下了一个巨大的死亡陷阱!
关宁军追兵的主将胡国柱又惊又怒。他们本以为追杀的是溃败的李闯残兵,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刘家军的精锐,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眼看对方占据地利,火力凶猛,再强攻下去损失惨重。
“撤!快撤!”胡国柱不甘地嘶吼着,勒住了战马。
残余的关宁骑兵狼狈不堪地调转马头,扔下几十具人马尸体,潮水般向临清方向退去。
战场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受伤战马的哀鸣和弥漫的硝烟味。
王石头这才策马缓缓走下土岗,来到几乎脱力的李过面前。
他跳下马,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大声说道:“李将军,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接应。伤药、粮食、马匹都已备好,请随我来。”
李过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王石头,不解地问道:“刘体纯…他怎知我会遇险?又怎知我走这条路?”
王石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说:“我家主公说,李将军欲刺吴三桂,嘱咐末将尾随护卫。”
李过心中一寒,不禁打个冷战。
刘体纯不仅知晓他的行踪,而且算准了吴三桂的反应,连他的退路和关宁军的追击路线都料到了!这份心机…
他看着王石头身后那些沉默擦拭火铳、收拾箭矢的沧州骑兵,他们动作娴熟,眼神冷漠,显然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卒。仅仅五百人,就凭借地利和精良火器,打得一倍于己的关宁铁骑不敢上前。
刘家军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可怕,更不是目前的闯营可比。
“刘将军…何在?”李过声音干涩。
“主公在沧州恭候大驾。”王石头翻身上马,催促道:
“李将军,请吧。此地不宜久留,吴三桂的大股援兵恐怕快到了。”
李过回头望了一眼临清方向,有所不甘。又看了看眼前这支救了他性命、却也让他心生忌惮的沧州精兵,最终咬牙道:“谢过王将军,请转告体纯兄弟,李过就此别过!”
马鞭一扬,带着手下径自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