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劳。
“二爷!不行了!快走吧!”亲兵头目浑身湿透,带着哭腔喊道。
郑芝虎脸色惨白,昔日海上霸主的悍勇被绝望取代。他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烈焰焚海的景象,听着部下濒死的惨叫,嘴唇哆嗦着,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弃船!”
他被亲兵们连拉带拽,拖上了一条勉强放下的、相对完好的小舢板。几名忠心耿耿的亲兵奋力划桨,小船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镇海号”沉没时产生的漩涡。
郑芝虎回头望去,只见他引以为傲的旗舰,船尾高高翘起,最终带着不甘的呻吟,彻底消失在海面上,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漂浮的杂物。
“快划!离开这里!”郑芝虎嘶哑地命令,心中充满了屈辱和恐惧。
然而,梁丰的甲一号艇已经注意到了这条不同寻常的小船。
“盯紧那条舢板!上面有大家伙!”梁丰目光锐利,看到了舢板上那个被众人簇拥、衣着华丽、神态虽狼狈但气度不凡的身影。
“砰!砰!砰!”快艇上的枪手开始对着舢板射击。
。铅弹嗖嗖地擦过船舷,打在水中激起串串水花。一名划桨的亲兵闷哼一声,肩头中弹,倒入海中。舢板上的气氛顿时更加紧张。
每个人脸上带着惧色,他们是真的怕了,面对着沧州水师的攻击,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今天早上还在想着天津卫的美食美女,现在却只有一个念头,如何在这冰冷的海面上逃出生天。
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西北风一吹,每个人都在簌簌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