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说到‘懒政’这个词。”
“汉东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有,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两个。”
“但问题是,为什么会有人选择懒政?”
“我们这些领导干部,如果不从自身找原因,不反思制度和管理的问题,而是简单粗暴地把人处理掉,这能解决问题吗?”
说到这儿,高育良扫了李达康一眼。
“同志们,要记住,堵不如疏。”
“解决眼前问题固然重要。”
“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思考,怎样才能防止这类问题再次发生。”
停顿了一下,高育良话锋一转:
“那我们就来具体谈谈孙连城同志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座的很多同志,应该都清楚原因。”
“孙连城是一位老党员,党性坚定,过去也为群众办了不少实事。”
“他三十一岁当上县长,三十三岁任县委书籍,三十四岁就成了副市级的区长,在京州三个区都干过。”
“算下来,他在一个区长的位置上,整整干了十八年。”
“十八年,人生有几个这样的十八年?”
“这份经历,放在全国来看,也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在同一个岗位上干这么久。”
高育良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心头。
会场上一片沉默,不少领导都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李达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沙瑞金的脸色依旧平静如常。
至于此刻成为全场焦点的高育良,他的心中到底是何种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高育良当然不会在意他的心思。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接着往下说。
“那么……
“我们还是回到问题本身。”
“孙连城到底有没有本事?如果说他没本事,那他怎么会在三十一岁就当上县长呢?”
“三十三岁又做了县委书籍。”
“那可是九十年代,当县长、书籍的大多都是四五十岁的人,而孙连城才三十出头就达到了这个位置。”
“三十四岁更是调任副市级区的区长。”
“我记得很清楚,十八年前,国家公布了第一批副省级城市名单,京州也正是在那一年升格为副省级城市,同时还是国企改革的试点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