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颇有一种雷霆之势。
原本盖在少年身上名贵的银白色毛毯因为少年起身的动作而飘然落地,可惜它的主人并不在意。
小德子额头布满冷汗,嘭地跪下,声音带上了些许颤抖。
“殿下息怒,奴才不...不知......”
“属下立刻去查。”
隐在角落里的燕六立刻现身,跪在薛南岑的面前行礼。
得到允许后,他又消失在原地。
“对对对,爷您别急,别动怒。都是小德子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体。”
原本跪在地上的小德子听见几声隐忍的咳嗽,越发担忧。
他悄悄地偷看了眼又在躺椅上又闭上眼睛的少年,忍不住小声提议,“爷,要不要宣太医瞧瞧......”
“闭嘴。”
薛南岑冷声道。
室内的空气越发低下,小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旁边的侍卫更是安静如鸡,当作自己不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小会,也许是很久。
可对于屋内的人来说,犹如度日如年。
一阵风拂过,燕六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室内,低声向似乎是睡着了的美艳少年恭声禀报。
“主子,江二小姐今天去了聚香楼以及许家医馆,后又去了张记花铺。现在正在回府路上,大约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到府。”
“让她过来见我。”
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燕六一愣,低声应是后退下。
日暮西斜,江府的下人们仍旧忙碌着。
江府门口前的大街上,只有少数几个急匆匆的行人经过。
一辆马车缓缓在江府门口停下。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江迢迢正扶着青黛下车,抬眼就瞧见了之前来请她去见那位爷的冷面侍卫。
!!!
那位爷不是一向低调,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吗?
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在江府大门口是作甚?
隐隐约约地,江迢迢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几天她仔细思索过千万遍了,她上辈子和那位爷绝对没啥牵扯。
那位爷最后登顶九五,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更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况且,她也不想搅入那趟浑水。
权力更迭不断,波诡云谲,长安的水太深,稍不留神就死了。
所以说,不要有所牵扯最好的......
江迢迢正想装作看不见,回到马车上躲一躲,等人走了她再下车。
可是,专门等她的燕六哪里会答应,一瞬间就出现在马车旁。
“江二小姐。我家爷有请。”
燕六盯着前面似乎要溜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沉默片刻,江迢迢状似天真地对燕六笑了笑,开始装傻充愣。
“这位哥哥,我好像不认识你和你家爷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才九岁的一个小女孩,什么也不懂。祖母说我还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不能饿着了,也不能和陌生人讲话。我好饿了,青黛,我们赶紧吃饭吧。”
说着就要绕开燕六,装作无知的小孩子,想向府内狂奔。
“......”
看着那狂奔的娇小背影,燕六满脸无奈。
一个翻身,他再次将人拦住。
他冷冰冰的话再次在江迢迢耳边炸开,让她无视也不能。
“爷说了,让你回来立刻去见他。”
燕六见小姑娘蔫了似的,再次补刀。
“爷睡醒了没见到你,发了很大一通火。”
说着,燕六抬头看了眼天色,故意拉长了语气。
“现——在——”
引得江迢迢看向他,才慢悠悠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