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秦嬷嬷见状连忙低着头告退,跟着两人离开。
吴氏明白,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回到春江院,吴氏越想越憋屈,怒得将手边的莲花缠枝建盏摔出去。
“这死老太婆竟然敢直接夺了我的管家权!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江正源,他就不怕广宁伯府吗?!”
秦嬷嬷连忙上前安抚。
“夫人夫人,别急,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掌权也只是暂时的,不会多久的,再说了,这江府后院,就只有您这一位夫人,除了你,还有谁能当家。现在就当是暂时交出去。”
“且,我相信广宁伯知道了也一定会给老爷施压的,拿回掌家权迟早的事。”
见吴氏似乎是听进去了她 的话,秦嬷嬷再接再厉。
“再说了,您当家这麽多年了,地位又根深蒂固,老夫人不管家多年,想要重新把江家掌控也是难事,管家估计也并非一帆风顺。您若是想拿回管家权倒也轻而易举,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老夫人生个小病,管家权不就名正言顺回来了吗?”
“这段时间,您正好可以好好准备大小姐的婚事。大小姐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啊。”
提起江幼兰,原本平复下来的吴氏再次发火。
“那个蠢货,让她安分呆在家的,她竟然瞒着我出去和云家那小子私会,这样也就罢了,还偏偏闹得人尽皆知!当真是气死我了。你看看她那要死要活的蠢样,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儿啊!”
“还有江迢迢,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白养她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的小杂种......”
秦嬷嬷将新泡好的君山银尖递给吴氏,轻声安抚。
“夫人放宽心,那小杂种离开了您的庇护,蹦跶不了什么的。眼下即将回长安,到时候将她留在这青州,有的是她好受的。不用您亲自动手,底下多的是人为您分忧,您何必为此伤心伤神呢?”
见吴氏终于不再气恼,秦嬷嬷让等候在外面的丫鬟进来收拾屋内的狼藉。
松寿院一派寂静,丫鬟婆子们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小丫头正捧着桂花凉粉盯着院子里的桂花树发呆。
似乎一切都有点顺利得出乎意外了。
她知道祖母是真心疼爱她的,只是没想到祖母会直接将吴氏的管家权要走,并且提出亲自教养她。
上辈子,她落水后病了许久,很多事都不知道,祖母更是一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给了吴氏可乘之机。
“抢”了姐妹的好亲事,她名声尽毁,遭受到着无处不在的恶意,因为害怕,就将自己封闭起来,连祖母突然旧病复发都不知道。
等她知道的时候,祖母已经病入膏肓,不久后就病逝了。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现在想想,当真是疑点重重。
“呦呦。”
老夫人的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唤醒了眉头紧皱的小丫头。
“诶,呦呦来啦。”
江迢迢露出一丝笑容,将手中的瓷碗递给青黛,连忙进屋。
“祖母,怎么啦?”
“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苍白?”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账本,拉住小丫头未受伤的手。
入手的冰凉触感让老夫人一惊。
“怎地二小姐的手如此地冰冷?你们是怎么照顾二小姐的?!”
闻言,底下的丫鬟都有些惶恐不安。
众所周知,二小姐只是记在当家夫人名下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爷不重视,夫人更是态度一般。
没见平时大小姐平时欺负二小姐,两位当家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虽说有老夫人比较重视,但老夫人早已不管事了,况且大家都是在当家夫人手下讨生活的,又哪里会去讨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