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紫燕吓唬小姐说,若是小姐说她疼,让人知道她受伤了,就会有人将我们都抓走,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和苏嬷嬷了。”
......
“很多时候,小姐伤得重了,只能趴着睡。天气热的时候,常常出汗,伤口发炎的次数比吃的饭还多,很多时候还发高热,十分凶险,那伤口迟迟好不了。”
“洗澡也不好洗,伤口碰水就疼......好不容易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小姐忍不住挠,我和嬷嬷不让。那么痛都没有喊疼的小姐,却满脸是泪,小小声地跟我们说她好痒。”
青黛缓了缓已经嘶哑的嗓子,却也明白,若是这次再不将这事说出来,只怕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已经发颤的声音,继续道。
“我和嬷嬷将这件事告诉了夫人,可夫人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和嬷嬷看着小姐刚好得差不多的背又淤青了,就忍不住去找老夫人和老爷,却被拦了下来,说是老夫人和老爷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会将此事查个明白。”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嬷嬷就明白这事是不可能再被查的了,此后小姐的伤也没那般频繁了,我们就算是想跟老夫人和老爷说,也空口无凭了......”
苏嬷嬷已然是泪流满面,也跟着跪下,声音凄厉。
“求老夫人做主!若不是青黛那次偶然发现,只怕是到现在也无人知道小姐小时候被这些贱人欺负成这般。她们仗着小姐年纪小,容易哄骗,不记事。”
“小姐身上,膝盖上还有很多这样的疤痕。若是不相信,老夫人一查便知。还有还有,小姐这些年治伤用掉的药罐子、纱布、药方子我都有保存着!”
说着,青黛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布袋子,举过头顶,让大家都能看清楚。
布袋子极大,原先大家以为那是搜出来的赃物,却不曾想,竟然是......
心惊胆战地听完全程的宋嬷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过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
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纱布、瓶瓶罐罐一下子散落开来,数量多的头皮发麻。
老夫人微微颤颤地拿起一个药罐子。
上面贴着的字条,早已泛黄,打开塞子,里面早已空空荡荡。
可见,被人用得干干净净。
她又拿起一条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的纱布,纱布同样已经泛黄,上面沾着伤药的味道浓得过分。
不远处,还散落着一大叠泛黄的药方子......
宋嬷嬷检查过后,面色沉重得朝老夫人点了点头。
意思是,这些都没问题。
也就是说,这些事情真的不能再真。
“我和青黛没用,只能留下这些说服力不强的东西,证明我们的说辞。可是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
“有些伤得狠了,留下了疤,更多的是没有留下疤痕的......我看过小姐的伤,那些淤青不可能是仅仅摔跤就能摔成那样的程度的,必然是拿着东西用力砸才可能造成的。”
“往常我儿子不听话我也曾试过用棍子狠狠打他的后背,因为心疼他,我也仅仅花了四五分的力气,打的淤青,也没有小姐身上那样颜色的淤青那般严重!”
“我儿子那时候都将近十四五岁了啊,被打了之后,都疼得他天天嗷嗷叫,眼泪都出来了,小姐那时候才多大啊?!才四五岁。”
“好几次我都怕小姐伤到了骨头,请了府医来看,却说无事,只是摔跤摔成的,更没有伤到骨头。我不信,还是请了给我儿子看伤的那个大夫来看的!”
“那大夫看了眼伤,叹了口气,让我别管这事了,小心惹祸上身。”
“我不甘心,只追问他,他最后只迷迷糊糊给了个答复,说,打的人力道控制得很好,没有伤到骨头。不再多说什么,留下了擦淤青的药就匆匆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