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可避神识,可欺天道。”再翻,内里详述“三关九窍”:先锁心脉,再闭魂灯,最后以“假冥纹”在识海刻下一座“尸解碑”,碑成则魂息归零,天地以为亡者。姜明镜眸色深沉,这正是他要的“入场券”——但远远不够。冥龟法只能让他“静态死亡”,一旦遭受外部致命攻击,规则之力仍会判定“此人未亡”,影替无法触发;他需要在“死亡”瞬间,再加一层“动态死亡”,让混沌窍都挑不出毛病。
五层·“秘传阁”,需金丹修为方可踏入。杜长老本想阻拦,陈一令却亮出三清印,老人只得长叹放行。楼梯以“沉星木”制成,踏上去吱呀作响,像无数老者在耳边低语。姜明镜抬手触摸扶手,指腹传来细微电流——那是禁制在警示:非允擅入,形神俱灭。他却毫无惧色,反而借电流刺激经脉,让自己保持绝对清醒。
六层·“真传楼”,灯火如豆,书架高耸,卷轴泛黄。陈一令目光扫过,最终停在一枚巴掌大的玉简前——《玄门符剑总纲》。玉简表面裂痕纵横,像被雷霆劈过,却仍有微弱电光在缝隙游走。他以神识探入,轰然一声,仿佛被拉进另一方世界:苍穹之下,亿万符剑悬立,每一柄皆由符纹凝成,剑尖所指,山河崩碎。陈一令口鼻同时溢血,却死死抓住玉简,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知道,自己没时间按部就班,唯有“以符化剑,以剑养符”,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拥有向归元道宗拔剑的资格。
七层·“禁书台”,门户低矮,需弯腰方能进入。杜长老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第七层,自百年前那位执事自爆后,便再未开启。里头的书,多是残卷,有的嗜血,有的噬魂,有的……会反客为主。”姜明镜却拱手一礼:“正合我意。”推门,尘埃扑面,像一场小雪。室内无窗,唯有屋顶嵌着一枚“夜眼石”,发出幽绿微光,照得书架影子长长短短,像一排排吊死鬼。他目光扫过,最终落在书架最底层——一只铁匣,锈迹斑斑,却贴满镇邪符,符纸早已褪色,仍透出一股令人牙酸的威压。他伸手拂尘,符纸化作飞灰,匣盖“咔哒”自启,里头躺着半卷残册——《尸解仙假死篇》。封面以朱笔写着:“天道以为汝亡,汝方可欺天。”翻开第一页,墨迹如新:“先以冥龟法敛息,再于心脏刻‘逆命纹’,引敌一击,碎心瞬间,逆命纹逆转气血,化死为生,天道误判,影替自破。”再翻,内里详述“逆命纹”画法:需以自身心血为墨,以神识为笔,一笔错,魂飞魄散。姜明镜却笑了,笑得像赌徒摸到最后一副牌:冥龟法加逆命纹,一静一动,一敛一逆,正好补齐“假死”最后一环。他合上铁匣,将残册揣入怀中,动作轻得像怕惊动沉睡的阎王。
下楼时,陈一令已候在五层楼梯口,怀里抱着厚厚一摞书,像抱着一座山,眼神却亮得吓人:“师兄,我找到了——符剑同修,以符化剑,以剑养符。”姜明镜点头,将自己所得简述一遍,两人对视,皆看到彼此眼底的血丝与火焰。杜长老远远望着,忽然觉得,这两个年轻人身上,有股百年前那位执事自爆前的疯魔——只是这一次,疯魔指向的,不再是本门,而是山外那座庞然巨兽:归元道宗。
雪已停,天色却仍阴沉。二人踏出功法阁,回身望去,青罡玉楼在灰穹下泛着冷光,像一柄倒插的巨剑。陈一令抬手,将《天遁剑符经》《玄门符剑总纲》等书一一收入储物袋,动作郑重得像在举行一场小型祭礼。姜明镜则抚过怀中铁匣,指尖传来细微锈迹的凹凸,仿佛摸到了“欺天”二字的脉搏。他深吸一口气,雪后寒气灌入肺叶,像吞下一口冰刀,却让他愈发清醒:归元道宗之行,九死一生,但若能以“假死”骗过影替,骗过方天傲,甚至骗过天道,那么,死的,便是别人。
风再起,卷动二人衣袂,猎猎作响。远处,夕阳破云而出,一缕金光落在功法阁檐角,映得“镇邪镜”霜花消融,像一滴泪,又像一把刀。姜明镜抬手遮光,轻声道:“走吧,去练‘欺天’。”陈一令“嗯”了一声,断臂处白纱又被血浸透,他却浑然不觉,只是迈步,一步踏碎积雪,一步踏碎往昔;身后,脚印深深浅浅,像两串省略号,写满未尽的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