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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里长人?这可真是稀罕事啊。”姜明镜嘴里嚼着瓜子,含糊不清地说道,“报上名来,让本宗主认识认识。”
红衣女子眨了眨眼,露出一丝迷茫的神色,“名字?我刚醒来,好像忘记了呢。”
一旁的书生见状,也跟着揖了一礼,态度颇为斯文,“无妨无妨,在下也是一样,白板一对。”
姜明镜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啊,那正好听我安排。”他的兴致愈发高昂,双手背在身后,在殿内踱起步来,靴子踏在云石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本宗主最近可是闲得很呐,都快长出蘑菇来了。”姜明镜边走边说,“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俩讲讲一些旧年的八卦吧,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回失去的记忆呢,你们觉得如何?”
“管饭吗?”红衣女子突然举起手来,打断了姜明镜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姜明镜愣了一下,随即爽快地回答道:“管!当然管!”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行,那就听你讲吧。”
书生也跟着附和道:“好,那就有劳宗主了。”
姜明镜见状,清了清嗓子,准备用一种很作的口吻讲述他前几天刚得知的虐恋小故事。
第一桩:“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小国师,他身负重任,奉命去取一位姑娘的心头血。然而,当他举起刀时,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刀锋竟然偏了半寸!这可真是太糟糕了,血没取成,反倒让他自己先沦陷了进去。后来呢,这位姑娘为了救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剜出了自己的心脏。可谁能想到,小国师在拿到这颗心脏后,竟然抱着它落荒而逃了——啧啧啧,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啊,要不得要不得。”赤珠听到这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发凉;一旁的白珠见状,连忙抬手,轻柔地替她揉了揉胸口,似乎是想缓解她的不适。
第二桩:“这世间的事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正邪本就势不两立,可偏偏有那么一对冤家,少君和首徒,他们俩竟然中了一种名为双生蛊的蛊虫。这种蛊虫一旦发作,那可真是要了命了。就在关键时刻,一道雷光劈下,眼看着少君就要命丧黄泉,那位姑娘却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替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结果呢,姑娘的灵魂瞬间消散,而少君则在一夜之间白了头——哎呀呀,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赤珠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声,指尖更是突然窜起一缕苍白的火苗;而白珠的眼眸则变得深不见底,仿佛那道雷光还在他的眼底闪烁。
第三桩:“还有更离谱的呢!有人为了炼制一种名为‘归一丹’的丹药,竟然生生世世都在盲目地炼制。每一世,他都要剜去自己的一只眼睛,斩断自己的一魂。就这样,历经了十世的折磨,他不仅没有炼成丹药,反而把自己炼得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永远也填不满。”
话音未落,赤白双珠“叮”地撞在一起,火与雪交融,噼里啪啦结出一朵并蒂莲虚影。莲心滴溜溜转,像放电影:
雪夜渡舟、万箭穿心、桃花瘴谷、雷火裂天……画面闪电般灌进识海。
姜明镜退后两步,瓜子壳掉一地:“嚯,记忆恢复还带特效?”
下一瞬,莲影碎成光屑。
红衣女子摸摸下巴:“想起来了,我朝颜,丹魁,兼职恋爱脑。”
青衫书生折扇一开:“我清都,前国师,现任……”他看了女子一眼,“现任官方挡箭牌。”
两人对视,同时叹气,又同时笑出声。
“还炼不炼那破丹?”
“好像练不练已经不太重要了?。”
“那就歇歇,蹭饭要紧。”
于是——
青云宗膳堂出现奇观:
红衣姐姐蹲在长凳上啃灵兽肘子,油汁顺着袖口滴成小河;
青衫哥哥温文尔雅,实际筷子快出残影,一块蜜汁灵瓜能片成七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