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况。她的目光紧盯着祭坛的最高处,那里,最后一名魔修正拖着一把巨大而沉重的剑,缓缓地走下来。
这名魔修的身材异常高大,足足有九尺之高,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他的脸上刻着一道道青黑色的魔纹,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而在他的胸口处,还镶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晶核,随着他的步伐,晶核会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就像是一颗邪恶的心脏,跳动着诡异的节奏。
每走一步,魔修的脚下都会传来“咚”的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地面都在为之颤抖。伴随着他的脚步,大量的灰尘被震落下来,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他的身上和周围。
“筑基后期,晶核魔化……”沈青黛舌尖抵住齿根,发苦。她才筑基中期,灵力已耗三成,方才一战全凭剑快、身法刁,才勉强削掉对方半边肩甲。如今正面硬撼,她没底。
可没底也得打。师门任务:捣毁窝点,救下人质,少一条百姓命,她回去就得领罚。沈青黛深吸一口滚热的空气,剑尖斜指,霜啼发出一声清越剑鸣,像替她应下战书。
“魔孽,放马过来!”她叱一声,足尖点地,身形掠出,剑光拖出一道银虹,直取魔修心口。魔修咧嘴,重剑横扫,带起腥风血雨,“铛”一声巨响,双剑相撞,火星四溅。沈青黛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她却借势翻空,一脚踢在魔修下巴,“咔嚓”骨裂声里,她凌空后翻,落在祭坛边缘,背对火海,胸口剧烈起伏。
魔修怒吼,重剑高举,剑身腾起黑红魔焰,像一条活过来的血蟒。沈青黛咬牙,左手掐诀,灵力疯狂灌入霜啼,剑脊上隐现冰蓝符纹——那是她压箱底的“玄冰破”,一剑出,可冻三尺烈焰,却需耗半数灵力。她本不想用,如今被逼到绝境,再藏拙就得把命留下。
“玄冰——”她刚喝出两字,忽听身后“噗通”一声,似有重物倒地。紧接着,一股阴冷杀意贴着她后颈滑过,像毒蛇信子。沈青黛浑身汗毛倒竖,强行收剑,侧身翻滚。一道乌光擦着她耳际掠过,“叮”地钉入断壁——那是一根细若牛毛的骨针,针尾泛着幽绿,显然淬毒。
“还有埋伏?!”沈青黛心跳如鼓,猛然回头。只见原本缩在角落的百姓里,一个看似十来岁的小女孩正缓缓站起。女孩衣衫褴褛,脸上沾满灰泪,可一双眼睛却漆黑得诡异,像两口深井。她嘴角勾起,露出与年龄不符的阴笑,小手一翻,指间又夹三根骨针,针尖对准沈青黛眉心。
“姐姐,别动哦。”女孩声音甜脆,却带着嘶嘶回音,像毒蛇在耳边吐信,“动一下,毒针就会亲到你的小脑袋,然后——‘砰’,漂亮的脸蛋烂成豆腐花。”
沈青黛僵在原地,剑尖下垂,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滑进领口。她不敢赌:骨针太快,距离太近,她灵力又耗去大半,根本来不及撑起护体剑罩。可若不动,身后魔修重剑已举至头顶,黑红剑焰舔到她发梢,烧焦几缕青丝,发出刺鼻臭味。
“该死……”沈青黛舌尖咬出血,腥味让她清醒。她余光扫过四周:百姓尖叫着四散,却无人敢靠近;魔修重剑随时劈下;毒针悬在眉心。进退维谷,生死一线。
高空,飞舟悬停。杜豆趴在舟舷,急得直揪狐毛:“宗主!那小姑娘是魔教‘稚蛇’!我哥说过,他们专训童貌杀手,骨针淬‘七步烂’,修士沾之即亡!再不出手,那位师姐就——”
姜明镜半眯着眼,指尖轻晃瓷盏,酒液荡出细碎月影。他声音低而缓,像在讨论今晚月色:“急什么。剑修若连稚蛇都避不过,枉称天骄。”
杜豆瞪大眼,敢怒不敢言,只能揪着狐毛继续往下看,指甲掐进掌心。
沈青黛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她抬眸,直视女孩漆黑的眼,轻声道:“小妹妹,姐姐教你一个道理——”话音未落,她左腕一翻,指间已夹住一张薄若蝉翼的冰蓝符箓,“反派死于话多。”
“咔嚓”一声脆响,符箓碎成光屑,一面巴掌大的冰镜凭空浮现,恰好挡在骨针轨迹。与此同时,沈青黛足尖猛蹬地面,身形如燕掠起,霜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