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都算在吴罚头上,打得更狠了,还逼他按最严苛的功法修炼,说 “若是练不出名堂,就把你扒了皮给吴家做药引”。
吴罚像个机器一样修炼,可心里的怨气却越积越深。十三岁那年,他好不容易摸到筑基期的门槛,却因为心魔滋生,修为不进反退,到十五岁时,竟从筑基三阶退到了炼气九阶。柳如眉气得发疯,用藤鞭抽了他整整两个时辰,直到他昏死过去,才把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回西跨院。
他躺在这张破床上,瘫痪了半个月。那些日子里,没人给他送药,没人给他送饭,只有两个家仆吴狗剩和吴三柱,每天奉命来 “伺候” 他 —— 其实就是变着法儿地欺负他,用冷水泼他,用脏话骂他,还把发霉的剩饭剩菜倒在他面前。
直到某一天,一位路过的青云宗修士看见了他的惨状,心善之下给了他一瓶疗伤药,才让他勉强能坐起来。吴罚知道青云宗有抹去记忆的术法,就跪着求那位修士帮他抹去痛苦的记忆。可修士说,只有青云宗宗主姜明镜能轻易抹除并修饰记忆,让他自己去青云宗找,如果有缘宗主是会帮他的。
他偷偷跑了出去,一路上躲避着柳如眉派来的打手,饿了就啃树皮,渴了就喝雪水,好不容易才到了青云宗山门外。可那天正好是姜明镜给内门弟子讲道的日子,他拖着重伤的身子,燃烧精血闯进传道殿,刚进去就被弟子们按在了地上。
他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甚至会被杀死,可姜明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这般终是不长久,本座观你命定之后尚有机缘,赐你一套木偶观想法,也好让你少受些苦来,另借你一法宝,日后归还,去吧。”
一道流光注入他眉心,他瞬间就学会了那套观想法 —— 运转起来时,能让身体像木偶一样失去痛感。他还没来得及拜谢,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西跨院,手里多了个系着红绳的小木牌,上面刻着一个 “摄” 字。
从那以后,每次柳如眉打他,他就运转观想法,麻木地承受着,心里却在一点点积攒着恨意。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他和苏清瑶的婚约出了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