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等了。”温阮嘴硬地推开他，却没用力，“水都开了，再不蒸糖糕，面就发过了。”
沈屹笑着让开，帮她把蒸笼放进锅里，“好，先蒸糖糕。不过阮阮，我刚才的问题，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温阮没说话，只是低头调整火候，指尖却悄悄泛了红——她哪里需要想，从雷暴夜看着他攥着纪念章发抖，从他第一次说“谢谢”，她就已经在意了。
蒸笼里的糖糕慢慢鼓起，甜香混着蒸汽飘满厨房。
沈屹靠在门框上，看着温阮忙碌的样子，手里攥着那枚纪念章，第一次觉得，这枚藏着创伤的纪念章，也能沾染上糖糕的甜香。
他知道，他的防备，正在被温阮一点点融化，从协议伙伴到真正在意的人，这条路，他走得慢，却走得踏实。
“糖糕快好了，你去把盘子拿过来。”温阮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沈屹赶紧应着，转身去拿盘子，脚步都轻快了些。
他走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盘子，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厨房——温阮正低头看着蒸笼，耳朵还泛着红，像熟透的樱桃。
他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甜，比蒸笼里的糖糕还要浓。
“盘子来了。”沈屹走进厨房，把盘子放在案台上。
温阮没看他，只是掀开蒸笼的盖子，白汽瞬间冒出来，裹着甜香，“小心烫，先放凉一会儿再装。”
“好。”沈屹应着，却没离开，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用筷子轻轻拨了拨糖糕，动作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冰山策划”。
“对了，周末的夫妻默契赛，我们要不要先练练？”沈屹突然提起，想转移她的窘迫，也想多些和她相处的时间。
温阮拨糖糕的动作顿了顿，“练什么？那些游戏很简单，不用练。”
“还是练练吧，万一输了多可惜。”沈屹笑着说，“比如问答环节，我得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不然怎么有默契？”
温阮的耳朵又有点热，“我喜欢吃甜的，讨厌吃香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但我想再确认一遍。”沈屹的声音很认真，“以后做糖糕，就按你喜欢的甜度来，再也不放你讨厌的香菜。”
温阮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她抬起头，看着沈屹，阳光落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知道了，练就练。”她小声说，终于没再嘴硬。
沈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找到糖的孩子，“那我们现在就练？比如……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怕打雷。”温阮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傻，这么明显的事。
沈屹却笑了，“还有呢？”
温阮愣了愣，想了想，“怕……对不起阿哲？”
沈屹的笑容慢慢淡了，却点了点头，“是。但现在，我还怕你不开心，怕你还是怕婚姻，怕你……不想跟我好好过。”
温阮的心里一酸，走到他旁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我现在……没那么怕了。”
沈屹看着她，眼里满是惊喜，“真的？”
“嗯。”温阮点点头，耳朵又红了，“不过你别得意，我只是觉得，跟你一起过，好像也没那么难。”
“我不得意。”沈屹赶紧说，却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只是很高兴，比吃到糖糕还高兴。”
温阮的手被他握着，温热的触感传来，她没有躲，只是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指尖悄悄蜷了蜷。
蒸笼里的糖糕还在冒着甜香，阳光透过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对了，你刚才的问题。”温阮突然开口，声音很轻。
沈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守护天使”的事，“怎么了？想好了？”
温阮抬起头，避开他的目光，“没有，就是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