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鼓一样，“咚咚”响得耳朵都能听见。
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能感觉到他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能让她觉得踏实，而不是恐慌。
“我自己能起来。”她小声说，想把手抽回来，可指尖刚动了动，就被沈屹轻轻攥住了——不是用力，是带着点恳求的挽留，“我怕你摔倒，这长椅有点滑。”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好像也在担心她会拒绝，“就拉一下，起来就松开。”
温阮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看着沈屹的眼睛，里面没有强迫，只有满满的在意，像雷暴夜她陪他读食谱时的认真，像他帮她怼邻居时的坚定，像他带她散步避催生时的温柔。
她突然觉得，这种亲密接触，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好像和他在一起，她可以试着放下一点恐婚的防备。
她的手指慢慢放松，没有再挣扎，任由沈屹拉着她的手腕，从长椅上站起来。
沈屹见她没再抗拒，嘴角悄悄勾了勾，握着她手腕的手，慢慢往下移，变成了牵手的姿势——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更清晰了，还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像在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愿意。
温阮的心跳更快了，脸颊发烫，连脖子都有点热。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只能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能把她的手完全裹住，指缝里还带着点黄桃的清香，很踏实。
“走吧。”沈屹没松开手，牵着她往单元楼走，脚步放得很慢，好像在给她适应的时间。
温阮没说话，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手里被他牵着，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跳得没完没了。
她想起以前父母牵手时的样子，想起自己对亲密接触的抗拒，想起沈屹一次次笨拙的靠近，突然觉得，或许她不是拒绝所有亲密，只是没遇到那个能让她放下防备的人。
走到单元楼门口时，沈屹才慢慢松开手，指尖还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进去吧，妈该等急了。”
温阮点点头，没说话，快步走进楼道，耳朵还在发烫，心跳也没慢下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暖得让她有点舍不得放下。
沈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知道，这只是一小步，却是她克服恐婚的一大步，也是他们关系的一大步。
他拎着黄桃跟进去，心里也有点发甜，好像刚才牵手的温度，还留在掌心，久久没散。
温阮走进家门时，温母正在厨房炒红烧肉，香味飘满了客厅。
“你们怎么才回来？红烧肉都快炒糊了。”温母探出头，看到温阮泛红的脸颊，有点疑惑，“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外面风大，冻着了？”
“没有。”温阮赶紧走到厨房，帮母亲拿盘子，“就是有点热。”
她的心跳还没平复，想起刚才牵手的画面，嘴角忍不住悄悄勾了起来——原来拒绝亲密接触，也会有拒绝不了的时候，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