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突然来这么一出。
一直到洗漱完躺回床上,舒糖的心跳都还没有彻底平息下来。
她对着灯光,看手上的戒指。
心想,重金属刚放开管控。
戒指这个东西也还没被资本赋予上定情信物的概念。
也不知道徐西临是怎么突然想到的。
“看了电影,说西方那边流行。”舒糖问起这个问题,徐西临是这么回答的。
男人答完,想了想,好像又觉得不够准确,“不管它代表什么,我都想把所有好东西都买给你。”
这话舒糖信。
“谢谢老公。”她起身,在徐西临脸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初六复工第一天,把那个金灿灿的戒指带去了公司。
手上多了个东西,楚明珠一眼就看见了。
“哎呦,徐团长大手笔啊。”
能买的起金首饰的人不多,办公室员工听了都围上来看。
正好,舒糖从包里掏出一沓红包。
“开工红包,图个好寓意,一人一个!”
“还有厂子和柜台的员工,李岩一会带人去把红包发了。”
“我这就去!”李岩高兴地往外走。
然后刚一拉开门,迎面撞上了百货公司管事的一个经理。
李岩问:“你不在商场来公司干什么?”
经理一脑门汗,一路小跑过来的。
“舒总,方芳前婆家人来闹呢。”
刘子易受伤之后,公司业务忙,舒糖都把方芳这事给忘了。
她问经理:“方芳来上班了?她生完孩子了?”
经理点头:“大年初一生的孩子,早就能下地了。”
“这不咱公司搞活动缺人手嘛,她就直接来上班了。”
当下不流行坐月子这个词,五天上班是常事。
舒糖问经理:“既然是闹为什么不报警?”
“难就难在这儿呢!”经理面露难色。
“方芳那个前婆婆是来道歉的。”
时间回到商场刚开门那会。
九点钟。
方芳一如既往提早来到柜台擦玻璃摆货架。
“同志你好,看点什么?”
听见身后脚步声停留,方芳转身。
对上刘母的眼神。
刘子易的事她听说了,也猜到了这个儿子一落地,刘母必定要找过来。
她放下抹布,公事公办的口吻:“我让其他人来接待你。”
“不!别走!”刘母两步跨上前来。
“我不买东西,我是来找你的!”
“妈知道错了,妈跟你道歉,你回来跟子易好好过日子,妈保证再也难为你了!”
舒糖听见经理转述的这话。
抱着双臂,禁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没有其他选择了,这时候想起来前儿媳的好了。
鳄鱼的眼泪。
舒糖问经理,“然后呢?”
经理重重叹了口气,“然后方芳肯定不同意啊。”
“她不同意,她前头那个婆婆就在柜台旁边不走。”
“也不闹,就是在柜台来客人的时候,把那些道歉的话翻来覆去跟方芳念叨一遍。”
经理也是见过许多胡搅蛮缠的人的。
像刘母这样怀柔政策的,他还真不会处理了。
“毕竟人家在商场里,也没闹事,咱们也没权利赶人。”
“方芳没办法了,说要辞职回家不给公司添麻烦。”
“所以让我来问问舒总,她这是特殊情况,可不可以不提前七天递交辞职申请。”
合着经理来是为了这事。
舒糖看着经理。
经理也有私心。
“舒总,方芳业务能力强,形象也好,要是能不辞职,我还是想把人留下来的。”
舒糖靠在桌上,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