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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那一点锋芒之上，感受到了一丝……足以威胁到八阶巅峰，甚至能让初入九阶的强者都感到棘手的恐怖气息。
“万武归流绝式——”
姜林抬起头，双目之中一片空明，声音平静而又决绝。
“万武归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向前递出了一剑。
咻！
那一点极致的锋芒，脱离了剑尖，无声无息地刺破了空间，拉出一条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黑色轨迹，瞬间跨越了千米距离，出现在老者的眉心之前。
快到了极致！
锋利到了极致！
这一击，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力量，而是姜林自身以百兵道意融入万武归流的最强一击。
面对这石破天惊的一刺，老者秦武深吸一口气，双眸之中，仿佛有星辰幻灭。
他终于，后退了一步。
也就在他后退的同一时间，他伸出了右手食指与中指，以一种玄奥莫测的轨迹，精准无比地夹住了那一道刺破虚空的黑色轨迹！
“定！”
又是一个言出法随的音节。
嗡——！
那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的极致锋芒，在距离他眉心还有一寸的地方，被他的双指死死夹住，再也无法寸进分毫。
然而，那锋芒之中蕴含的恐怖穿透力与万兵道韵，还是爆发了开来。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
老者秦武的身影纹丝不动，但他脚下的大地，却以他为中心，向后犁出了一道深达数米，长达百米的深深沟壑。
他，被这一击的力量，震退了一步。
虽然只是一步，但对于一位九阶巅峰的强者而言，被一个七阶一重的小辈逼退一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试炼场内，死一般的寂静。
姜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的力量被抽得一干二净，连站立都有些不稳，但他却死死地盯着前方，眼中燃烧着兴奋的光芒。
许久。
老者秦武松开了手指，那一点极致的锋芒悄然消散在空气中。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只见指肚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色印记。
他沉默了片刻，随即，脸上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灿烂的笑容，那笑声，震得整个宝地空间都在嗡嗡作响。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万武归宗，好一个姜小子。”
他看向摇摇欲坠的姜林，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震撼。
“小子，你很不错，老夫很满意。”
“让老夫满意了就告诉你名字，现在，你听好了！”
老者挺直了腰杆，一股渊渟岳峙，镇压山河的无上气势油然而生。
“老夫，秦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