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燕的情况可想而知。
周晚晴猛地一拳砸在身边的岩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碎石簌簌落下。“该死的幽冥阁!该死的沙鬼!若是二师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周晚晴发誓,定要杀尽幽冥阁每一个杂碎,鸡犬不留!”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石峰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地开口:“各位姑娘…节哀…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秦姑娘吉人天相,定能熬过这一关。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沙鬼虽然退了,但这石林绝非久留之地。夜里太冷,伤员撑不住。而且…我担心他们的援兵很快就会到。”
他的话将众人从悲痛中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沈婉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她看了看昏迷的秦海燕,又看了看林若雪和杨彩云,最后目光落在胡馨儿和周晚晴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石大叔说得对。我们必须走。二师姐、大师姐和五师姐经不起颠簸,但更经不起留在这里冻死、或者被后续追兵围杀。”
她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石缝口,借着最后一点天光,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地形,又抬头看了看开始浮现出稀疏星子的夜空,似乎在辨认方向。
“石大叔,”她转向石峰,“您刚才说,知道一条更隐秘的路?”
石峰点了点头,指着石林深处一个方向:“嗯。这条老路,还是我爷爷那辈的猎人踩出来的,几乎没人知道了。要穿过这片石林的最深处,那边地形更复杂,甚至有些地方要爬过悬空的巨石缝,但能绕过‘黑风口’和‘流沙河’那两处最可能被设伏的地方,直接插到‘哑巴口’后面去。从哑巴口再往东,就是相对安全些的丘陵地带了,虽然也荒凉,但至少有水源,能避开大队人马的追踪。”
“好!”沈婉儿毫不犹豫,“就拜托石大叔带我们走这条路!馨儿,你感知消耗太大,不要再勉强了,尽量休息,保存体力。四师妹,警戒就靠你和阿莱兄弟了。我来照顾伤员。”
简单的分工后,众人立刻开始准备再次启程。
这无疑是一次极其艰难的行军。三个重伤员,两个几乎失去行动能力(林若雪、秦海燕),一个虽能勉强保持清醒但极其虚弱(杨彩云)。能抬担架的,只剩下石峰、阿莱、周晚晴和胡馨儿(胡馨儿体力稍好,但感知透支严重)。沈婉儿自己也是强弩之末。
他们将最后一点清水和干粮分食,补充些许体力。石峰和阿莱用找到的坚韧枯藤,仔细地将两副担架再次加固,尤其是承重和捆绑伤员的部位,防止在复杂地形中散架或跌落。
准备停当,石峰率先探出石缝,警惕地观察了许久,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动静,这才打了个手势。
阿莱和周晚晴抬起安置着林若雪的担架,石峰和胡馨儿则抬起了秦海燕的担架(秦海燕比杨彩云更重,且完全无法配合)。杨彩云则由沈婉儿搀扶着,跟在最后。
队伍再次无声地没入了昏暗诡异的石林深处。
石峰所说的这条“老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在无数奇形怪状、仿佛随时会倾倒的巨型岩柱之间艰难穿行的痕迹。许多地方需要侧身才能通过,有时甚至需要将担架高高举起,从两块巨石的狭窄缝隙中传递过去。脚下是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风化沙砾和碎石,踩上去极易打滑。
夜色越来越深,气温急剧下降。呵气成霜,冰冷的岩石摸着如同寒铁。重伤的秦海燕和林若雪身体越来越冷,沈婉儿不得不将自己的外衣也盖在她们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胡馨儿和周晚晴也几乎将轻功运用到了极致,才能勉强在抬着担架的情况下,于复杂的地形中保持平衡。
石峰和阿莱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即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依旧能凭借微弱的星光和惊人的方向感,准确地找到前进的路径。他们不时需要停下来,用猎叉和腰刀砍断拦路的枯藤和荆棘,或者清理掉堆积的碎石。
一路上,所有人都紧绷着神经,不敢有丝毫大意。胡馨儿尽管头痛欲裂,依旧将感知维持在最低限度,如同警觉的兔子,竖着耳朵捕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