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置疑的眼神,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重重抱拳:“是!”
“石大叔,”林若雪又看向石峰,“观门和围墙的加固,还要辛苦您。不必追求美观,只求坚固实用。材料若不够,可去后山砍伐,但务必注意安全,不可远离道观范围。”
“林姑娘放心!包在俺身上!”石峰拍着胸脯保证。
安排完这些,林若雪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紧闭的客房木门,略一沉吟,对沈婉儿低声道:“婉儿,稍后准备一份干净的饮食和汤药,我给墨尘公子送去。”
沈婉儿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好。”
林若雪深吸一口气,最后看向那残破的棂星门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木材的阻隔,看到了外面漆黑而危险的山林。
“强敌暂退,但绝不会给我们太多喘息之机。”她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冰冷的锐利,“从明日开始,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除必要劳作和疗伤时间外,全部投入修炼!练剑,练气,钻研阵法,熟悉药性!我们要利用一切时间,提升实力!”
“幽冥阁给予我们的伤痛和耻辱,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众女低声应和,眼中燃烧着同样的火焰。
夜色更深,月牙西斜。
清冷的辉光下,栖霞观仿佛一头受伤后默默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的古老瑞兽。庭院中,众人各自散去,按照林若雪的吩咐忙碌起来。
沈婉儿和周晚晴搀扶着杨彩云回房。胡馨儿像一只灵巧的猫儿,跃上屋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宋无双虽然不甘,还是依言回了自己房间,盘膝坐下,开始运功调息。石峰扛起猎叉和斧头,再次检查起观门的加固情况。
林若雪则带着沈婉儿准备好的食盒,缓步走向墨尘所在的客房。
站在门外,她轻轻叩响了门扉。
“墨尘公子,可曾安歇?林若雪特来感谢公子今日援手之恩,并奉上些简陋饭食汤药。”
门内沉默了片刻,方才传来墨尘那平淡无波的声音:“门未闩,林姑娘请进。”
林若雪推门而入。
客房内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仅此而已。墨尘并未坐在桌旁,而是独自站在窗边,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残月。他似乎刚刚调息完毕,身上那件灰布长衫依旧整齐,只是呼吸比平日里更为悠长一些。
桌上,油灯如豆,光线昏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更添几分孤寂与神秘。
“有劳林姑娘了。”墨尘并未回头,只是淡淡说道。
林若雪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些许粗茶淡饭,不成敬意。今日若非公子出手,压制师父体内寒毒,后果不堪设想。此恩,栖霞观上下没齿难忘。”
墨尘缓缓转过身。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眸子却依旧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
“举手之劳,林姑娘不必挂怀。”他的目光落在食盒上,并未多看林若雪一眼,“道长情况如何?”
“师父体内寒毒已被公子暂时压制,性命无虞。只是……”林若雪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元气大伤,根基受损,内力……恐难恢复。”
墨尘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颔首:“‘九幽寒煞’阴毒无比,专蚀本源。能保住性命,已属万幸。”
林若雪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墨尘:“墨尘公子似乎对此寒煞颇为了解?不知公子方才所用之内力,源自何派?竟能克制那等阴寒功劲?”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此人来历不明,武功路数奇特,偏偏又身负恰好能克制“九幽寒煞”的内功,由不得她不心生警惕和探究。
墨尘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他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家传些许粗浅功夫,不值一提。恰巧属性与之相克罢了。至于那‘九幽寒煞’……早年随家中长辈游历时,曾见过类似功劲的受害者,故而知晓一二。”
他的回答避重就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