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姑娘的意思转达给福伯和杨姑娘。”王福应道。
接下来几天,林若雪便在这间名为“清源”茶楼的暗桩中住了下来。她一边继续运功疗伤,争取尽快恢复实力,一边通过王福传递来的消息,密切关注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而与此同时,伤势已大为好转的杨彩云,在接到林若雪的指令后,也开始了她在京畿地区的首次独立行动。
是夜,月黑风高。
长亭镇通往京城官道附近的一片棚户区,这里是三教九流混杂之地,赌坊、暗娼、地下钱庄林立,治安极差,也是许多江湖底层人物和官府密探眼线的藏身之所。
杨彩云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沉静坚定的眼睛。她的“厚土”剑用黑布缠裹,负在身后。虽然伤势未痊愈,内力也只恢复了六七成,但多年的苦修和栖霞心法的中正平和,让她基础极为扎实,即便不在巅峰状态,等闲江湖客也绝非她的对手。
她按照王福提供的大致区域,如同暗夜中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在低矮破败的房屋阴影间穿梭。她的任务是熟悉环境,并留意是否有幽冥阁外围人员活动的迹象。
行至一处偏僻的死胡同附近,一阵压抑的哭泣声和嚣张的辱骂声传入耳中。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爷我看上你家闺女,是你们的福气!再不识相,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窝棚!”
“张爷,求求您高抬贵手吧!小女年纪还小,不懂事,冲撞了张爷,我给您磕头赔罪了!那点保护费,我们一定凑,一定凑!”一个苍老哀苦的声音苦苦哀求。
“凑?拿什么凑?把你闺女抵给张爷我,以后你们爷俩的‘保护费’就免了!”那嚣张的声音愈发得意。
杨彩云眉头一皱,循声望去。只见死胡同深处,三个穿着流里流气、手持棍棒的汉子,正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老者和一个掩面哭泣的少女。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胸口狰狞刺青的壮汉,正是这一带臭名昭着的恶霸头目“张阎王”。他仗着几分蛮力和与某个小帮派的关系,在这一带欺行霸市,无恶不作,寻常百姓敢怒不敢言。
杨彩云虽知此行主要目的是探查幽冥阁,但路见不平,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等欺压良善的恶霸,本身便是这污浊世道的一部分,清理他们,亦是行侠仗义!
她并未立刻现身,而是悄无声息地绕到胡同口一侧的阴影里,冷静地观察着。这三个恶霸显然只是普通地痞,并非身负武功之人,对付他们,无需耗费太多力气。
胡同内,那张阎王见老者只是磕头哀求,越发不耐,狞笑一声,伸手就去抓那少女:“小娘子,跟张爷回去享福吧!”
老者惊骇欲绝,扑上来想要阻拦,却被张阎王一脚踹翻在地,痛苦地蜷缩起来。
少女发出绝望的尖叫。
就在张阎王的脏手即将触碰到少女衣衫的瞬间——
“住手。”
一个低沉、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突兀地在死胡同口响起。
张阎王和两个手下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只见月光下,一个穿着灰色夜行衣、蒙着面、身材高挑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如同暗夜中悄然浮现的幽灵。她背后负着一件用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事,虽然看不清具体,却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沉重压力。
“哪来的娘们?敢管张爷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张阎王先是一惊,随即看清对方只有一人,还是个女人,顿时胆气又壮了起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他两个手下也挥舞着棍棒,面露凶光。
杨彩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如同在看三只张牙舞爪的蝼蚁。她缓缓抬起右手,伸向背后,握住了“厚土”剑的剑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山岳般的沉稳与压迫感。
“给你们一次机会,滚。”她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
张阎王被她那无视的态度激怒了,尤其是在手下面前,觉得大失颜面。“妈的!给脸不要脸!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