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拍卖场似乎都嗡嗡作响,将之前那些零星的竞价声瞬间压了下去。他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秋水”剑,毫不掩饰其中的炽热与贪婪。他虽以掌法闻名,但到了他这等境界,一柄合适的神兵,无疑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尤其是这“秋水”剑自带的寒气,与他刚猛无匹的掌力若是能结合,威力必然倍增。
屠刚的突然介入,让场中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八万两的价格,已经超出了许多人的心理预期,更重要的是,没人愿意轻易得罪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煞星。
拍卖师孙老先生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例行公事地问道:“屠刚先生出价八万两。可还有哪位朋友出价?”
就在孙老先生手中的金锤即将第一次落下之际,一个阴恻恻的、仿佛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从屠刚侧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传来:“八万五千两。”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出声者是一个穿着寻常布衣、貌不惊人的矮小汉子,他之前一直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此刻抬起头,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只有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一丝精光,显示出此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屠刚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向那矮小汉子,一股如同实质般的凶煞之气如同潮水般向其涌去,声音如同闷雷:“哪里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跟老子抢东西?!”
那矮小汉子面对屠刚那足以让寻常江湖客腿软的恐怖气势,却只是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略显发黄的牙齿,语气依旧带着那种令人不舒服的阴冷:“屠老大,这里是金玉堂的拍卖场,价高者得,天经地义。您要是出不起更高的价钱,这剑,可就归我了。”
“你!”屠刚勃然大怒,蒲扇大的手掌猛地握紧,骨节发出噼啪爆响,周身衣袍无风自动,显然已是怒极,若非顾忌此地是金玉堂的地盘,恐怕早已暴起出手。
“屠先生,还请遵守规矩。”拍卖台上,孙老先生适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但一股无形的、如同山岳般厚重的压力,却瞬间笼罩了整个拍卖场,让屠刚那沸腾的怒火为之一滞。他狠狠地剜了那矮小汉子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九万两!”
“九万五千两。”矮小汉子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上,仿佛那根本不是真金白银,而只是一串数字。
“十万两!”屠刚几乎是咆哮着喊出这个价格,脸色已经因为愤怒和些许的肉疼而涨得通红。十万两白银,即便对他这样的一方豪雄来说,也绝非一个小数目。
那矮小汉子这次终于顿了顿,歪着头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然后耸了耸肩,对着屠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嘿嘿笑道:“屠老大果然豪气,这剑,是您的了。” 他那语气,倒不像是竞拍失败,反而像是完成了一件什么任务,故意抬高了价格一般。
屠刚虽然成功拍下了“秋水”剑,但脸色却丝毫没有喜悦,反而更加阴沉,看向那矮小汉子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杀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周晚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凛然。这拍卖场果然是步步惊心。那矮小汉子看似与屠刚争锋,但其举止神态,总给她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不像是真心想要那柄剑,倒更像是……奉命行事,故意激怒或者消耗屠刚?这背后,是否又牵扯到某些不为人知的势力博弈?
“秋水”剑的风波刚刚平息,孙老先生又接连拍出了几件宝物。有一卷据说记载了西域某失传古国“柔骨术”的皮质秘籍,能极大增强身体的柔韧性与闪避能力,被一个身段窈窕、面蒙轻纱的女子以四万两的价格拍走;有一对用“寒铁”混合“赤铜”打造的子母鸳鸯钺,阴阳相济,舞动时能发出扰人心神的异响,最终落入了一个沉默寡言、双手布满老茧的老者手中;还有一瓶号称能解天下奇毒、能增十年功力(虽有夸大之嫌,但定然是极品)的“百花玉露丸”,引起了数轮激烈争夺,最终被二楼一个始终未曾露面的包厢客人,以十二万两的天价拿下。
周晚晴始终如同一个最耐心的旁观者,冷静地分析着每一件拍品,观察着每一个参与竞拍者的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