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演示时劈砍盾阵的声音截然不同!
那不是金铁交鸣的清脆,也不是钝器碰撞的沉闷。
而是一种更加复杂、更加狂暴、更加令人牙酸的巨响!
如同两座高速移动的铁山,以最蛮横的姿态狠狠撞在一起!又如同九天之上,有神人抡起巨锤,砸在了悬挂万载的青铜洪钟上!
声音凝练如实质,化作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扭曲空气的环形冲击波,以碰撞点为中心,猛地向四周炸开!平台边缘的碎石被震得簌簌滚落,下方靠近平台的几个熔炉,炉火被这股狂暴的气浪压得骤然一矮,随即又猛地窜起老高!距离稍近的几名幽冥阁守卫,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音波和气浪冲击得耳膜刺痛,气血翻腾,踉跄着后退数步,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碰撞的中心,景象更是惊人。
宋无双那仿佛能刺穿一切的赤色剑光,在铜山的拳锋前,硬生生地停滞了!
剑尖,距离铜山的拳头,尚有三寸之遥。
但那三寸,却仿佛隔着天堑!
铜山拳头上覆盖的那层古铜色皮肤,在剑尖沛然剑气的压迫下,微微向内凹陷,皮肤下的肌肉纹理如同最坚韧的钢丝般绷紧、扭曲,但没有被刺破!甚至,连一道白痕都没有留下!
只有一点极其微弱的、暗紫色的幽光,在拳锋与剑尖接触的微小区域一闪而逝,仿佛那皮肤之下,蕴含的不仅仅是血肉之力。
而宋无双,则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海啸山崩般的恐怖巨力,顺着“破岳”剑身,如同摧枯拉朽的钢铁洪流,蛮横无比地冲入了她的手臂,她的肩膀,她的胸膛!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混合着痛苦与不甘的闷哼,从她紧咬的牙关中迸出!
她握剑的右臂,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一截即将碎裂的枯木!虎口早已崩裂的伤口再次炸开,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剑柄,顺着剑脊滴滴答答地落下。
五脏六腑如同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乱窜!喉头一甜,一股腥热的液体直冲上来,又被她强行咽了下去,嘴角却依旧渗出了一缕触目惊心的血丝。
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又如同被巨浪拍飞的舢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飞出去!
“噗通!”
重重地摔在平台边缘坚硬粗糙的岩石地面上,又翻滚了几圈,直到撞在一根支撑凉棚的石柱基座上,才勉强停了下来。
尘土飞扬。
宋无双以剑拄地,单膝跪倒,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仿佛要撕裂她的胸腔,暗红的血沫随着咳嗽喷溅在身前的地面上,迅速被尘土吸收,留下点点刺目的污渍。
只一击!
仅仅只是一记毫无花哨的正面硬撼!
她积蓄了所有力量、挟带着决死意志的“破岳”一剑,便被铜山以纯粹的力量,正面击溃!
横练功夫练到这种地步,简直骇人听闻!这已经超出了寻常“刀枪不入”的概念,他的身体,仿佛本身就是一件经过千锤百炼的神兵利器!
铜山缓缓收回了拳头,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拳锋上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因剑气压迫而产生的细微皮肤褶皱。然后,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狼狈不堪的宋无双身上,那双漠然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了不屑。
“就这?”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冰冷而残酷,“韩无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被这种货色伤到?还是说……你现在这样子,连当初的一成实力都没有了?”
他慢慢站起身。
这一站,那铁塔般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他比跪倒在地的宋无双高出太多,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宋无双完全笼罩。
“不管你是全盛还是残废,”铜山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块摩擦,“敢闯寒鸦谷,惊扰本座,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