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的竹简射向天空。女婴突然浮到树冠高度,她背后的星图自动展开成河洛大阵:\"爸爸,把我种进树心......\"
\"不可!\"赵大龙与岐伯同时暴喝。生源却已飞身跃起,轩辕剑挑破指尖,星髓血珠溅在女婴眉心:\"告诉我真相!你究竟是谁?\"
女婴的瞳孔突然流转出建安十三年的月光:\"我是华佗斩出的最后一缕清明......\"她的声音混着青铜锈味,\"当年剖颅时,老夫将未染劫的医魄封入星髓,等一个敢用轩辕剑斩断医道枷锁的人......\"
青铜巨树突然活化成千手观音般的怪物,每只手掌都握着《青囊书》禁术竹简。女婴的身体开始透明:\"青囊劫要成了!快用我作针,刺它的膻中穴!\"
\"你休想!\"天狼星统帅的声音从每片竹简中传出,\"这孩子的星髓里早被赵大龙埋了......\"
生源突然将轩辕剑刺入自己心脏,喷涌的星髓血雾染红了整片天空:\"老师,借你当年剖心的勇气一用!\"混着血雾的剑气斩断三百六十根枝条,他趁机抱住女婴撞向树心膻中穴。
\"不要!\"赵大龙的残影突然实体化,徒手抓住轩辕剑刃,\"源儿,青囊劫的真正宿主是......\"
剑锋划破掌心的瞬间,时空突然凝固。生源在血光中看见真相——二十年前南极冰盖上,赵大龙剖开的根本不是天狼星人的心脏,而是从自己胸腔里挖出的、被青铜医简污染的星髓道种。
\"原来我才是初代劫种......\"生源看着自己染血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华佗相同的青铜浑天仪纹路。女婴轻轻吻去他眼角的血泪:\"所以爸爸把我炼成净瓶,装你当年剖出的瘟疫......\"
青铜巨树突然发出华佗的悲鸣,万千竹简尽数化为齑粉。林小满的量子流裹着星髓血雾,在虚空织成覆盖天地的《青囊书》正本:\"就是现在!用净瓶收劫!\"
生源将女婴推向树心,她背后的星图突然离体展开,化作刻满穴位图的青铜净瓶。当青囊劫的污血被吸入瓶口的瞬间,整个昆仑墟的地脉突然沸腾——那些被青铜根系污染的炁脉,正通过净瓶倒灌回生源体内。
\"不!\"赵大龙的残影突然燃烧,\"你会魂飞魄......\"
\"这才是医道归源!\"生源七窍喷出青铜火焰,皮肤寸寸剥落,露出底下跳动的《黄帝内经》篆文。女婴在净瓶光芒中完全透明:\"爸爸,记得在轮回里找我的星图......\"
当最后缕青囊劫被吸入净瓶,青铜巨树轰然坍塌。生源碳化的身躯立在废墟中,掌心的轩辕剑碎成星尘。岐伯的虚影跪在焦土上,虎撑药瓶里新生的露水正洗去青铜污渍:\"原来所谓大医精诚,是敢以己身纳劫......\"
朝阳穿透云层时,青铜医馆的门扉自动开启。染血的《黄帝内经》碑刻上,悄然浮现出女婴的笑脸。生源残破的指尖抚过石刻,碳化的唇角扯出微笑:\"下次轮回,换你来当净瓶......\"
风起处,碑刻缝隙里钻出一株青铜艾草,叶片上跳动的星图纹路,与二十年前南极冰盖下的那株一模一样。
青铜医馆的檐角风铃无风自动,生源碳化的指尖抚过碑刻上新生的艾草。叶片上的星图纹路突然扭曲,渗出混着药香的脓血,在青石板上蜿蜒成小篆——\"劫未尽,净瓶裂\"。
\"父亲......\"生源嘶哑的嗓音惊起梁间青铜燕,那飞禽振翅时抖落的却不是羽毛,而是刻着华佗遗言的竹简碎片。女婴消散前触碰过的碑文突然龟裂,缝隙中伸出半截青铜手掌,死死攥住他的脚踝。
赵大龙的残影从艾草根系渗出,男人破碎的面容带着罕见的焦灼:\"源儿,斩断我的灵枢脉络!青囊劫在利用我的记忆重生......\"
\"你当年剖心时就算到了这一步?\"生源挥剑斩向青铜手掌,轩辕剑的残影却穿透虚物。岐伯的叹息从地脉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