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以魂灵为薪柴,强行容纳了回春髓心的仁心规则,化作了这株镇压星墟奇点、净化污浊的“仁心木”!那头骨,是他最后能护住的、属于她的一部分,如同一个灯塔,一个坐标,指引着她归来。
“师叔...”墨砚的声音带着哽咽,“赵师兄他...他把自己...化成了这棵树...堵住了那个可怕的黑洞...我们...我们才活了下来...”他看向仁心木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难以言喻的复杂。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哭泣声从医馆残破的大门处传来。几个幸存下来的药童和伤势较轻的弟子相互搀扶着,踉跄地走了进来。他们衣衫褴褛,身上带着或轻或重的伤,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茫然。但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废墟中心那株散发着温暖光晕的仁心木时,眼中不约而同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亮,如同迷航的船只看到了灯塔。
“是...是赵大夫留下的神树?”
“它...它在发光...我感觉好受多了...”
“玄清师叔!您醒了!”
他们围拢过来,敬畏地看着仁心木,又充满希冀地望向玄清。劫后余生,领袖的回归和眼前这株神异的树木,成了他们唯一的依靠。
玄清在墨砚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她推开搀扶,一步一步,带着灵魂的剧痛和身体的虚弱,踉跄地走向废墟中心,走向那株青铜翡翠树。
越靠近,那股源自血脉的温暖联系就越发清晰。她能“听”到树身深靛符文中流淌的、属于生源星锁之力的坚韧低鸣;能“感”受到翡翠枝脉中蕴含的、属于仁骸之力的磅礴生机;更能“触”碰到那温白嫩芽里,回春髓心那包容、净化一切的仁心规则。而树冠上,她的头骨如同一个温柔的旋涡,将这三股力量完美地统合、流转。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冰冷的青铜树干。
嗡——
一股温润的暖流瞬间顺着指尖涌入,如同游子归家,瞬间抚平了她灵魂深处的撕裂感,滋养着干涸的经脉。同时,一股浩瀚而悲悯的意志洪流也涌入她的心神——那是属于仁心木的“记忆”:星墟本源中的黑暗搏杀、生源最后的决绝与牺牲、回春髓心被唤醒的刹那、以及...那强行容纳规则、点燃自身、化作永恒镇物的无边痛苦!
“啊...”玄清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身体剧烈颤抖,泪水再次决堤。她仿佛亲身经历了生源承受的一切,那焚魂蚀骨的痛楚,那为了守护而甘愿永恒的孤寂!
“师叔!”墨砚和弟子们惊呼着想要上前。
玄清却猛地抬手制止了他们。她闭上眼,额头抵在冰冷的树干上,任由泪水滑落,浸湿了青铜的纹路。她不再抗拒那股意志洪流,而是敞开心扉,将自己残存的意念、无尽的悲痛、以及对生源的不舍与思念,毫无保留地传递过去。
“生源...姑姑回来了...”她在心中无声地诉说,“你...疼吗?”
没有言语的回应。
但树干上那流转的深靛符文,似乎微微亮了一瞬。翡翠枝脉中流淌的生机,仿佛更加柔和温润。树冠上,那头骨眼窝中的青铜卦钱,蜜饯刻痕的琥珀微光,温柔地闪烁了一下。
仿佛一声无声的叹息,一句疲惫却安心的慰藉。
玄清的心,在巨大的悲痛中,竟奇异地感受到了一丝宁静。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这株扎根于废墟、却撑起一片生机的仁心之树。阳光艰难地穿透尘埃,落在温白的嫩芽上,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
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焦糊与新生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丝微弱的希望。她转过身,擦去脸上的泪痕,尽管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已褪去了迷茫与绝望,重新燃起属于药王谷玄清的坚韧与担当。
“墨砚,”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清点伤亡,收集所有还能用的药材、净水。重伤者集中到...树下。”她看向那散发着净化光晕的仁心木,“轻伤能动者,跟我清理废墟,搭建临时庇护。”
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