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源泉!它并非简单地附着,而是如同一个恶性的癌变组织,正在疯狂地侵蚀、取代原本健康的古道循环系统!
赵生源瞬间明白了初代为何如此忌惮星钥,如此不惜一切代价要封印古道。星钥,是调动古道本源、开启星核最终防护、甚至可能直接净化这层污浊胎膜的至高权限!初代窃取了部分古道权柄,却无法彻底掌控核心,这层污浊胎膜是他窃取力量、污染古道、阻断星域生命循环的关键节点。一旦星钥真正启动,这层他赖以生存的“胎盘”就可能被剥离、被净化!
“吼——!”
一声并非通过听觉,而是直接在赵生源意识层面炸响的暴虐咆哮,如同亿万怨魂的尖啸,带着被侵犯领域的狂怒,猛然冲击着赵生源刚刚建立的脆弱感知!
初代!那污浊胎膜本身,或者说寄生于胎膜核心的初代意志,察觉到了这来自古道意志内部、带着强烈敌意与洞察的“窥探”!
污浊胎膜剧烈地搏动起来,如同一个被惊醒的黑暗心脏。一股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恶毒的意念污流,带着湮灭灵魂的意志,顺着赵生源刚刚延伸出去的感知脉络,如同无数条剧毒的黑蛇,凶猛地反噬而来!这股污流所过之处,赵生源感知中的璀璨古道光流瞬间被染上墨色,发出痛苦的呻吟。
刚刚融入古道意志、获得新视角的赵生源,还远未掌握任何力量。面对这污秽本源的反扑,他那点意识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脆弱得不堪一击。他只能本能地收缩,将残存的意识核心拼命地向古道意志那宏大、冰冷的深处沉潜,如同幼兽躲入巨兽的巢穴深处,寻求庇护。
污浊意念的狂潮狠狠撞在古道意志那无形的壁垒上,激起剧烈的涟漪,却未能瞬间突破。但这冲击带来的震荡,让赵生源刚刚稳定的意识核心再次剧烈波动,传递出一种被无数毒针刺穿的、灵魂层面的剧痛与眩晕。他“看”到的景象变得模糊、扭曲,星核的光辉与污浊胎膜的蠕动混杂在一起,光怪陆离,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撕碎。
* * *
“快!这边!”墨砚的声音嘶哑,带着强行压下的痛楚。星力凝聚的长剑早已黯淡无光,剑身上甚至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他一手紧握着青蒿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在一片嶙峋破碎的星辰残骸间踉跄奔逃。脚下是深不见底的葬星渊,冰冷的星尘之风如同无数细小的冰刃,切割着他们裸露的皮肤。
青蒿脸色惨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剧痛。口鼻间溢出的鲜血早已凝固,在苍白的面颊上留下刺目的暗红痕迹。她另一只手死死按在心口,那里,温白的碎片正透过衣衫,散发出时强时弱、带着灼热温度的光芒。星钥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她的掌心,像一块沉重的寒冰,又像一颗不安跳动的心脏。
小药童抱着布满裂痕的回春鼎,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小脸吓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却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鼎身残留的药香混合着血腥和星尘的冰冷气息,形成一种诡异的气味。
“轰隆!”
一道粗如巨蟒的污浊光流,裹挟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意志,撕裂了他们身后一片漂浮的巨大星骸。碎石如同暴雨般砸落,带着污浊的侵蚀之力。墨砚猛地将青蒿和小药童扑倒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和残破的星力屏障硬抗了大部分冲击。碎石砸在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墨砚喉头一甜,强行将涌上的鲜血咽了回去,魂海中那本就残破的星纹烙印如同风中残烛,光芒又微弱了一分。
“小师叔!”青蒿惊呼,挣扎着想查看他的伤势。
“别停!”墨砚咬着牙,一把拉起她,“是初代的分身意志!他锁定星钥了!快走!”他眼中布满血丝,回头望向那被污浊光流轰击的位置。一个由翻滚的污秽能量凝聚而成的模糊人形,正从破碎的星骸烟尘中缓缓站起。它没有五官,只有两点幽绿如鬼火的光芒锁定了他们手中的星钥,散发着纯粹的毁灭与贪婪。
“把…钥匙…留下…” 非男非女、如同砂纸摩擦的嘶哑声音直接在三人脑海中响起,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