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凝聚了那么……一丝。
依旧没有苏醒,没有清晰的意识。
但一种更深层的、超越思维的……“感知”,开始缓缓恢复。
他依旧“是”那道法则沟壑,但他开始能更“清晰”地……感知到流经自身的能量,感知到混沌源光的细微变化,甚至……开始能极其模糊地……感知到那道【虚空道标】扫描波动的……某些……规律性的……“间隙”。
就像盲人听到了风中传来的、极其规律的钟声。
他依旧蛰伏,依旧死寂。
但他开始……“倾听”……那观察者的……“呼吸”。
而【虚空道标】,依旧冰冷。数据流稳定地显示着样本的“衰竭”。
它或许永恒也不会发现,在那具它判定正在走向消亡的“标本”内部,一个依靠窃取它的世界的“虚无”而存在的、渺小却悖逆的……蛹,正在它目光的焦点下,悄然编织着……伪装的壳,并孕育着……某种超出它所有模型的……东西。
赵生源的意识最深底,那点篡逆的火焰,依旧没有燃烧。
它只是沉淀得……更加冰冷……更加坚硬……
如同在亿万载玄冰下,默默等待着破封那一刻的……一枚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