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去查,只怕打草惊蛇,让真凶隐匿更深。”
乔峰点头:“不错。兄弟有何良策?”
“我们或可暗中查访。”沈墨压低声音,“首要之处,便是马副帮主遇害的现场,或许还有我们未曾留意到的蛛丝马迹。其次,马夫人那里,或许能了解到一些马副帮主生前接触过什么人,有无异常。”
他刻意将康敏放在次要位置,避免引起乔峰对这“弱质女流”的过度关注,也符合常理——询问遗孀是调查的常规步骤。
乔峰闻言,思索片刻,重重一拍大腿:“好!就依兄弟之言!我等便先去马大哥家中探望嫂夫人,再寻机查看现场!”
两人计议已定,不再耽搁。乔峰弄了些清淡粥饭与沈墨用了,便带着他出门,径直往马大元在无锡城中的宅邸而去。
马府门前已挂了白幡,显得有几分凄清。乔峰上前叩门,不多时,一名老仆开了门,见是乔峰,连忙行礼:“乔帮主……”
“我来探望嫂夫人。”乔峰沉声道。
老仆将二人引入灵堂。灵堂内香烟缭绕,正中停着棺椁,一个一身缟素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跪在蒲团上低声啜泣,身形窈窕,肩头微微耸动,显得无比哀戚柔弱。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缓缓回过头来。
沈墨心中一动,凝目看去。只见这女子约莫二十七八年纪,肌肤白皙,眉目如画,此刻眼圈红肿,泪光点点,更添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韵。此人正是康敏。
她看到乔峰,泪水涌得更凶,站起身来,盈盈一礼,声音哽咽:“未亡人康氏,见过乔帮主……”目光转到沈墨身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
“嫂夫人节哀。”乔峰连忙还礼,声音沉重,“这位是沈墨沈兄弟,是在下的好友。我等特来祭拜马大哥。”
沈墨亦随之行礼,目光平静地扫过康敏,将她那看似悲切,实则眼底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冷静尽收眼底。好一个善于作态的女人!
祭拜过后,乔峰斟酌着开口:“嫂夫人,马大哥去得突然,帮中兄弟皆感痛心。不知马大哥近日可曾与什么特别的人来往?或是……有无什么异常之处?”
康敏拿起手帕拭了拭眼角,抽泣着道:“外子……外子近日忙于帮中事务,并未听说与什么生面孔来往。只是……只是前几日,他似乎心事重重,妾身问他,他只说……说有些关于帮主……关于乔帮主您出身的事情,不知当不当讲……唉,谁知竟惹来这等杀身之祸!”
她这话说得含糊,却巧妙地将祸水再次引向了乔峰的“契丹血脉”,暗示马大元是因为知晓了此事才遭难,进一步坐实乔峰的“嫌疑”,其心可诛!
乔峰闻言,脸色一变,双拳骤然握紧,骨节发白。他虽知是陷害,但听到康敏亲口说出马大元是因自己的“秘密”而死,心中仍是剧痛与愤怒交织。
沈墨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开始表演了。
他适时上前一步,挡在乔峰与康敏之间,隔绝了那看似哀戚实则暗藏机锋的目光,对乔峰道:“大哥,马副帮主既然生前有所疑虑,未能直言,想必其中另有隐情。我们在此空自悲伤也无益,不如去马副帮主平日处理事务的书房看看,或许能找到些许线索,也好告慰马副帮主在天之灵。”
他这话既安抚了乔峰,又给出了一个离开灵堂、转向真正可能留有线索之地的合理理由。
乔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气血,点了点头:“沈兄弟说得是。”转而向康敏道:“嫂夫人,我等想去马大哥书房一看,或许能找到追查真凶的线索,不知可否?”
康敏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但立刻被更多的泪水掩盖,她哀声道:“书房……自是使得。只盼乔帮主能早日找到害死外子的真凶,让他……让他九泉之下得以瞑目!”说着,又掩面哭泣起来。
在老仆的指引下,两人离开了弥漫着香火与虚假悲情的灵堂,来到马大元生前的书房。
书房陈设简单,书架、书案、座椅,并无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