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转移话题,“大哥,关于那令牌和后续行动,你可有想法?”
乔峰神色一肃,在沈墨对面坐下,沉声道:“我仔细想过。那令牌材质特殊,背面的星图更是闻所未闻。寻常匠人定然不识。若要追查其来历,或许需从两方面入手。”
“哦?哪两方面?”
“其一,古籍典册。”乔峰道,“这等奇物,或许在某些前朝秘闻、地方志异或是江湖野史中留有记载。无锡城人文荟萃,书院书坊不少,或可一试。其二,”他目光微凝,“黑市。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往往在黑市中流通,那里鱼龙混杂,或许有人认得。”
沈墨点头赞同:“大哥思虑周全。古籍典册交由小弟去查访,我对此道略有兴趣。至于黑市……”他看向乔峰,“恐怕需大哥这等人物,方能镇得住场子。”
乔峰哈哈一笑:“好!那便分头行动!我去会会那无锡城的地下蛇头!”
计议已定,两人不再耽搁。沈墨向乔峰请教了城中几处较大书坊和知名书院的位置,便独自出门。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沈墨并未急于直奔书坊,而是先在城中绕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才走向乔峰提到的“文华斋”。这是一家老字号书坊,门面颇大,书籍种类齐全。
沈墨进去后,并未直接询问令牌星图之事,那太过引人注目。他只是装作寻常书生,在摆放史地杂记、志怪传奇的书架前流连,偶尔抽出一本翻阅,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着坊内其他客人和掌柜的谈话。
一个上午,他辗转了三四家书坊书院,翻看了不少涉及星象、古物、江湖秘闻的书籍,却一无所获。那令牌的星图似乎极为冷僻,毫无头绪。
日头渐高,沈墨腹中有些饥饿,便走进一家临街的面馆,要了碗阳春面,边吃边整理思绪。
难道方向错了?这令牌并非中原之物?或者,其来历隐藏得更深?
正思索间,旁边一桌几个江湖汉子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听说了吗?‘鬼见愁’沙老大前天栽了!”
“怎么回事?沙老大在运河上混了十几年,手眼通天,谁能动他?”
“据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一伙过江猛龙,手段狠着呢!沙老大连人带船,都被沉了太湖!”
“过江龙?什么来头?”
“不清楚,神秘得很!只知道带头的是个年轻人,姓赫连,使一对判官笔,功夫邪门得很!好像……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找什么东西能闹出这么大动静?”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现在运河上人心惶惶……”
赫连?判官笔?在找东西?
沈墨心中一动。赫连这个姓氏,在西夏可是大姓!结合昨日遭遇西夏一品堂,以及阿朱提到的西夏使臣……难道这伙“过江猛龙”,就是西夏一品堂的人?他们在找的,会不会就是……那块令牌?或者与令牌相关的线索?
他不动声色地吃完面,付钱离开。走到一个僻静角落,他迅速将从王维扬那里得到的玄黑色令牌取出,仔细摩挲背面那幅繁复的星图。
之前他更多关注的是星图本身的含义,此刻,他换了个角度,尝试将这星图与地理方位联系起来。星辰指向……如果将这星图覆盖在太湖乃至更广阔的区域地图上呢?
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这星图,或许不是天文图,而是一幅……藏宝图!或者是指向某个秘密地点的路线图!
而那伙西夏人,如此大动干戈,甚至不惜灭掉地头蛇沙老大,很可能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地点!他们要么已经知道了令牌和星图的存在,要么是在寻找与这星图指向相关的其他东西!
想到这里,沈墨精神大振。线索似乎串联起来了!
他不再犹豫,立刻转身,朝着与乔峰约定的汇合地点——松鹤楼快步走去。他需要尽快将这个发现告诉乔峰,并且,或许可以借助阿朱的力量,核实一下那伙西夏人的具体情况,以及……他们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