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楼走去。
“这位爷,请留步。”一小厮快步跑了过来,“贵客,今日实在多有不便,乃是小店一年一度的花魁大典,只有受邀宾客才能入内。”
周开停下脚步,淡淡问道:“在下不为风月,只为访友。敢问此楼东家,可是姓高?”
“这位爷说笑了,”那小厮脸上堆笑,“我们摘月楼的东家姓高,这靖城谁人不知?”
周开不再废话,直接取出一本小册子递了过去。这本《游龙白玉身》是当年高飞扬所赠,“韩成”这个化名他也知晓,正好拿来做信物。
“在下韩成,与他的亲弟弟高飞扬是多年的好友,此物他一看便知。”
小厮看着小册子上写的五个小字,刚想翻开,却被上面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手指,他心中一凛,连忙应道:
“高二爷正好在楼里,请贵客入偏厅等候。”
待那小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周开脸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也随之敛去,他环视着偏厅内的奢华陈设,目光重新变得冷冽起来。
五十多年,对修士而言不算太长,却也足以改变太多东西。
当年一同在历家座下听令,可以称兄道弟,如今他们是血煞教的人,而自己,天泉宗、蚀心门、天魔岭、阴墟宗,太多人想把自己找出来了。
这份旧情,究竟还剩下几分?是叙旧的醇酒,还是索命的毒药,尚未可知。
他心中念头一动,蝉衣身悄然离体,隐于虚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