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便再带一位妹妹在身边。”
两人并肩飞出靖城,周开目光扫过远方天际,流露出一丝向往,顺势开口道:
“实不相瞒,韩某修行于一处偏僻小宗,此番出山正是为了寻求机缘。欲妙宫威名赫赫,乃我辈魔修心中的圣地,晚辈仰慕已久,甚至动过拜入山门的心思。不知桂道友在贵宗,是修的哪一脉传承?”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声几不可闻的蝉鸣,在桂凌川的识海中一掠而过,未曾引起他丝毫警觉。
桂凌川显然对这番吹捧极为受用,他甚至不见外地伸出手,一把搭在周开肩上,笑道:
“韩道友有眼光!我欲妙宫自然是魔道第一宗!在下师从多情道一脉,讲究的便是广结情缘,以双修之法精进修为,故而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当然,”他撇了撇嘴,“比起无情道那些将红颜当做炉鼎、当人形大药的家伙,是慢了点。
但比起一情道那边的苦修士,可就快太多了。他们那一脉,突破个瓶颈还得费劲巴拉地去炼心,麻烦透顶!”
桂凌川话音刚落,“炼心”二字便如钩子般,将周开的注意力牢牢勾住,他眸光骤然一凝。
原来症结在此!秋月婵极有可能是一情道,正处于瓶颈,故而需要炼心破境!
但他念头一转,新的疑虑浮上心头:秋月婵身为化神大能,欲妙宫的巨擘,宗门之内什么样的情欲找不到,何必屈尊降贵,藏身于一座凡俗青楼?
他压下心中疑云,顺着刚才的话头继续套话:“哦?难道贵宗的传承功法很多?不知在几位师祖中,又是哪位的修为最高深?”
桂凌川此刻已是将周开引为潜在的“道侣”,谈性甚浓,颇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我宗根本功法乃是《天葵经》,只是经文博大精深,对于情欲之事的修炼法门不止一种,这才分化出了不同分支。
韩道友,你别看一情道第一人那位清欢师祖名头大,就以为那脉最强。
我告诉你,我多情道的第一人言昭师祖,修为与她可是不相上下,皆是化神中期巅峰!我们这一脉,只是比她们更懂得享受罢了。”
周开双眼微睁,流露出一丝震撼,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敬畏:
“竟有两位化神中期巅峰的师祖?欲妙宫当真底蕴雄厚!那……宗门内可有境界更高的前辈坐镇?”
桂凌川被捧得颇为受用,神秘兮兮地道:
“那是自然!无情道那位万师祖,据说早已是化神后期的存在,真正到了深不可测的境地!只是那位师祖常年闭关,我等寻常弟子,连瞻仰一面都难。”
“多谢桂道友解惑。”周开点了点头,神识向后扫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已出城千里,那条尾巴,也该剪掉了。不知宰了孔维,对道友可有妨碍?”
桂凌川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更为露骨的轻蔑与狠厉:
“杀便杀了!我欲妙宫向来只与血煞教交好,至于其他三派……哼,一群只知炼体的蛮子,外加两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算得了什么?”
周开眉梢微动,怪不得云彦说欲妙宫都是妖人,原来魔道五宗之内,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分成了两个阵营。
就在此时,后方天际传来一声暴喝,“跑啊!怎么不跑了!”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在百丈开外凝实,正是孔维。
他身后,三具通体泛着死气的傀儡也随之站定,气息森然,遥遥锁定二人。
桂凌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正好借此机会与这位新“知己”联手对敌,卖个顺水人情。他法力一运,便要祭出自己的法宝。
然而,他眼角的余光只捕捉到一个模糊的残影。
前一刻还站在他身侧的“韩成”,下一瞬竟鬼魅般出现在了孔维面前!
孔维脸上的狞笑甚至来不及变化,一只手掌便已撕开护体灵光,毫无征兆地按上了他的天灵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