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面,点到即止。何曾有过今日这般,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眼看就要彻底衰落的灵剑宗,如今却因为一个周开,以一种蛮横得近乎不讲道理的方式,重新矗立在他们面前,甚至比以往更加高不可攀。
论道草草收场,众人怀着各异的心思起身告辞。
不久后,殿内发生的一切,便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在整个七曜盟内传扬开来。
这消息初时流传,听闻者皆嗤之以鼻。
荒唐!一个元婴初期,出手便镇压了两名成名多年的元婴中期?就算是体法双修,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然而,当有人向那些亲历大典的元婴老怪求证时,得到的却是一致的沉默。
他们既不反驳,也不承认。
这诡异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那看似荒诞的传言,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铁一般的事实。
此后,七曜盟内再有人提及“周开”二字,言语间总会下意识地压低声音,那份敬畏,已然将他推上了七曜盟实际上的第一人之位。
……
七曜盟风起云涌之际,鸣剑峰主殿内,却是一片祥和。
景天游负手而立,看着周开,神色复杂:“师弟,阳舒子暂且不论,但丁晋所在的红叶谷不同,谷内四位元婴,两位中期,实力雄厚。他们一直觊觎盟主之位,就等着我卸任,好统领整个七曜盟。他们才不管师弟你是否真心加入我宗,他们只知道,变强了的灵剑宗,又要压他们一头了。”
“这些,我大概能猜到。”周开神色平静,语气淡然,,“不过,师兄今日寻我,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说这些吧?”
景天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份忧虑敛去,眼中闪过一抹剑光:“宗门有师弟坐镇,我也该放下担子,出去寻些机缘了。”
“师兄放心施为便是。”周开斩钉截铁道,“有我在,灵剑宗乱不了,这七曜盟,也翻不了天。”
“我自然信你。”景天游的视线转向殿外,仿佛不经意地提起,“还有一事。陶弘师弟的独子陶兴……神魂、识海皆受了重创。虽保住了性命,人却痴傻了。他这些时日,几乎散尽家财,只为求一味能修补神魂的灵药。”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回周开脸上,“宗门大典,十几位元婴同处一殿,竟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毁掉一个筑基小辈,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知周师弟当时可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周开面不改色,缓缓摇头:“闻所未闻。不过,我已赠予陶师弟几枚养魂丹,聊尽同门之谊。”
景天游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没有再问。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殿门口,目光越过云海,望向南方那几座属于周开的山峰。
“好。”一个字落下,他身形已化作一道撕裂天幕的剑光,径直冲入云霄,消失不见。
看着剑光消失在天际,周开脸上的平静才缓缓褪去。
“陶兴神魂大损,就算用灵药补全了识海,也不过是个空有躯壳的疯子罢了。”
此间事了,周开身上黄光一闪,身形已回到自己的洞府,钻入了静室之中。
他翻手取出两本功法玉简,一本清辉流转,一本魔气森然,正是《琼华清辉决》与《无常魔罡录》。
他轻啧一声,自语道:“是时候将你们也修成了。”
(我犯天条了不成?一天之内,评分突然从7.7降到了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