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品灵根的新晋元婴……”一名黑脸壮汉呼吸陡然粗重,眼中因惊惧而生的血丝,此刻全被贪婪浸染。
他压低声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杀了他们……两人身上的东西,足够我们受用无穷!献给宗门,更是泼天大功!”
白衣女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疯了?传讯回宗门,等长辈赶到,黄花菜都凉了!趁着没人发现我们,赶紧走!万一有其他路过的元婴大能起了心思,与那人斗了起来,我们几个金丹,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话音未落,一股远比之前更加霸道的威压从天际碾过,五人刚提起的法力瞬间被压溃,浑身骨骼咯咯作响,如被山岳镇在原地,动弹不得。
五人艰难抬头,只见一道深紫色的残影撕开云层,尚在天边时,影子已先一步投下,将他们笼罩。
下一个瞬间,那道身影便在刺耳的破空声中,悬停于他们头顶。
来人穿着一袭宽大的深紫色华袍,袍角猎猎作舞,衣袍上繁复的暗红色纹路缓缓流转,透着一股邪性的张狂。
“你们几个,是给那个天品灵根护法的?”
许乘风的牙齿都在打战,灵台内的金丹被灵压死死钳制,连一丝法力都调动不起来。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拜见……前、前辈!我等……只是路过!”
“哦。”紫袍男子挑了下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随意地挥了挥手。
“滚!”
许乘风只觉一股巨力轰在胸口,肋骨断裂声清晰可闻,一口逆血狂喷而出,身体倒飞出去。
其余四人亦如遭重锤,惨叫着翻滚跌落。
五人连稳住身形的念头都不敢有,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不计代价地催动遁法,化作五道颜色各异的遁光亡命奔逃,其中一道尤为黯淡,显然已是重伤之躯。
紫袍男子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分给那几只蝼蚁,他的目光早已被远处天际那道巨大的青绿神环所吸引,眼中燃起一丝灼热的精芒。
“老远就看见这个结婴天兆,不枉我赶路月余来此,果然是个天品灵根……啧,上次在外海遇到的那个修士滑不溜手,没能拐回宗门。这个好,荒山野岭,无门无派,简直是为我紫炼门量身定做的天才。”
紫袍男子心中火热。他身形微动,整个人便化作一道深紫色的流光冲天而起,光芒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被撕裂的尖啸,笔直射向那道神环。
孤峰之巅,周开的眼神倏然凝重起来,脊背瞬间绷直。
六百里外,一股强横霸道的气息骤然出现。
周开神识铺展而去,却如泥牛入海,对方的气息竟如一团不断扭曲的旋涡,不仅将他的探查之力尽数搅碎,甚至连其具体轮廓都无法锁定。
硬茬子。
周开将浑天锤拄在身侧,他抬眼望去,一道深紫色流光已悬停在千丈之外。
紫袍男子的视线落在山巅那人身上,脚步竟是一顿。对方不仅拄着那柄熟悉的暗金巨锤,脸上戴着的,竟是自己“蒋无舟”的面孔。
周开也同样瞳孔微缩。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气息霸道至极的强敌,用的竟是自己“苏默然”的脸!
千丈距离,两人目光交汇,山巅的风似乎都因此停滞了一瞬。
一个神情玩味,一个眼神古怪。
这诡异的沉寂只维持了短短一息,两人异口同声:
“是你?”
蒋无舟眉梢一扬,随即咧嘴大笑,那张属于“苏默然”的脸庞上,尽是张扬与狂放。
他抬手遥遥指着山巅上那张与自己本尊别无二致的脸,扬声道:“苏道友?别来无恙,怎么,我的脸,比你自己的好用?”
周开脸上的灵光一闪而逝,伪装散去,露出本来的面容。他斜睨着蒋无舟,目光在他那张属于“自己”的脸上绕了一圈,慢悠悠地道:“我还当是谁,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