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鹤惯了,行踪不定,能与启文贤侄结识纯属机缘。小女能与启文贤侄结为道侣,也是盼着能为太华城、为师祖多尽一份心力。”
木擎子对他的表忠置若罔闻,只慢悠悠地问:“白永盛闭关一百多年了。这个时辰,莫非是在冲击化神?”
白上鸿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弟子……确实不知家父行踪与修为。家父自上次闭关,便再未传回讯息。”
木擎子脸上那僵硬的笑容又浮现出来:“他若愿入我太华城,我可与他平起平坐,共掌此城。”
白上鸿嘴唇翕动,才挤出几个字:“回师祖,家父……”
木擎子脸上的笑意敛去,神色漠然,轻叹一声:“罢了。与蠢货说话,太累。我自己来看。”
不等白上鸿反应,一只手掌已按在他的天灵盖上。
白上鸿双目暴凸,眼底只剩下惊骇。他体内法力轰然暴起,却被头顶那只手掌压得纹丝不动,连护体灵光都未能激起分毫。
他全身痉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收缩,失去光泽,紧紧绷在骨骼上,状如陈皮。
眼中的神采飞速流逝,化作两点死寂的灰白。
喉间嗬嗬作响,却连一声惨叫都挤不出来。
“噗”的一声轻响,干尸连同骨骼化作一蓬黑灰。殿外山风卷入,黑灰刹那间散尽,只一件空袍飘在半空,久久不落。
“呵,果然是在冲击化神……但与万法门无关么。”
木擎子收回手,看也不看那件飘落的衣袍,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