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开转过头,声音放柔了些:“紫怡,你先回洞府,这里交给我。”
陈紫怡最后看了一眼摘月楼,后退数步,身形一晃,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街巷的阴影中。
目送陈紫怡的气息远去,周开收回目光。他身前的空间微微一荡,整个人便如水汽般散开,凭空消失在原地。
踏入摘月楼,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脂粉气,刺入鼻腔。大堂内,三十多具尸体倒在血泊里,有楼里的小厮,也有衣衫被撕破、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女修。
三名金丹修士正围攻一个身穿大红衣袍的中年人。那人正是高飞煌,他标志性的桃花眼此刻布满血丝,每挥出一道血光都显得迟滞无力。他胸前背后有数道伤口翻卷着,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大半衣袍,每喘一口气,嘴角都有血沫溢出。
高飞煌猛地催动功法,周身涌出的血光汇成一条血河,将两名金丹初期的修士撞得连连后退。他趁机喘了口粗气,撑着身体,对楼门前的张笑愚怒喝道:
“我早已投靠血煞教,和劫渊谷再无半点瓜葛!你们天泉宗找不到周开,找我做什么!张笑愚,你非要赶尽杀绝?别忘了,你那个道侣佩兰,当年还是从我这摘月楼里出去的,这点旧情你也不念?”
张笑愚脸上满是讥讽,并起剑指朝前一挥。他头顶那团飞虫立刻骚动起来,聚拢挤压,化作一柄数丈长的血色巨剑,剑身嗡鸣不止。
“你们兄弟俩都是历家的走狗,跟那个周开更是穿一条裤子!他既然在靖城露了面,就一定会来找你!佩兰?一个从妓院里出来的玩物,也配跟我谈情面?” 他最后一个字刚出口,那柄血色虫剑便已破开空气,斩向高飞煌的头颅。
隐匿在一旁的周开神识扫过全楼,并未找到高飞扬的踪迹。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高飞煌身上,发现其修为竟跌落到了金丹五层,灵力波动紊乱不堪,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周开眉头皱起。他清楚记得,当年在靖城分别时,高飞煌已是金丹八层,如今怎会不进反退?
“本源受损,修为倒退?”
救人要紧,周开不再思索,神识毫无保留地释放,凝成肉眼可见的乳白色光华,如风暴般扫过摘月楼的每一寸角落。
那两名正要左右夹攻的金丹初期修士,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狞笑凝固。他们双眼中的光彩急速褪去,变得空洞无神,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他们的识海与魂魄,在方才那一刹那,已被彻底抹去。
楼外,布阵的筑基修士们喉中咯咯作响,连惊呼都未发出,便眼神涣散,软软瘫倒,没了声息。
张笑愚神魂剧震,一股无形重压当头砸下,让他骨骼欲裂,灵力都为之凝滞。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两个同门死在面前,骇得脸颊肌肉抽搐,瞳孔缩成了针尖。
高飞煌也怔在原地,看着倒下的天泉宗修士,又看了看张笑愚,眼中满是惊疑。
“谁?!”张笑愚嘶声喝问,全身寒毛倒竖,手掌已经按在了腰间储物袋上。
周开指尖弹出两道紫金雷光,电弧一闪,已分别钻入张笑愚和高飞煌体内。
“噼啪!”
电光在两人身上噼啪乱窜,他们身子剧烈一颤,眼白上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周开翻手取出胧天镜,心念一动,镜面射出两道光华,将昏迷的二人卷入其中。
他身形融入虚空,再出现时,已回到洞府静室之内。
周开召出胧天镜,心念沉入镜中世界。
矮山之上,他显出身形,取出一枚丹药送到高飞煌嘴边,手指却顿住了。
他略一沉吟,指尖沁出一团流转的金色水光,气息纯净温润,正是造化之气。
金色水光裹住丹药,丹丸无声消融,化作一团光晕流转的灵液。
“我的造化之气,如今也有了这般炼化之能,倒真是方便。”
周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