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要讲究个‘雨露均沾’。说师尊既是宗主夫君,那七曜盟的好处,劫渊谷也该分润一份。连洛城、太华城也想插手,说要历、宋、杨三家与师尊共管。师尊,这人……怕是有些看不清自个儿斤两了。”
“雨露均沾?”周开看着怀中女子,淡然一笑,“让他把爪子收回去,再敢乱伸,我就帮他剁了。至于现在……先让为师检查一下,这一百多年,你的‘功夫’有没有荒废。”
孙梦娇媚一笑,“弟子日日勤练不辍,就等着师尊查验呢。”
周开大袖一挥,洞府禁制灵光闪烁,将满室光景隔绝于外,唯余桌上那盏未凉的灵茶,还在孤独地冒着袅袅热气。
……
直到月上中天,紧闭的石门才轰然开启。
周开神清气爽地跨出门槛,身上还带着未散的旖旎香气。
他正欲伸个懒腰,动作却在半空停住,目光落向石阶之下。
段铁棠一身利落的武服,身姿挺拔,此刻却早已在门前长跪多时,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纹丝不动。
她有周开的无数灵药资源,修炼也从未懈怠,如今也已是货真价实的元武期体修,气血磅礴,膝盖下的青石板早已遍布裂纹。
待听得只言片语,周开瞥了一眼脚下碎石,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铁棠,先起来。把地板跪碎成这样,传出去还道是我这做师尊的虐待弟子。”
说罢他五指虚抬,一股柔和绵长的法力涌出,托向段铁棠的双臂。
不料段铁棠周身猛地亮起一层肉身元魄的光晕,凭着强横的肉身,死死抵住了周开的法力,纹丝不动。
“师尊不答应,弟子便长跪不起!”
声音沙哑,却硬得像铁。
周开撤去法力,斜靠在门框上揉着眉心,语气慵懒:“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闹到我这儿算什么?立哲纳个妾,把你气成这样?元婴修士三妻四妾也属平常。你看为师,要是你那些师娘都像你这么轴,这鸣剑峰早让人给拆了八百回了。”
他叹了口气,难得耐着性子劝道:“要是那小的不知分寸,你身为正室,把她拎起来打服了便是。区区一个小妾,还能反了天不成?”
段铁棠依旧伏在地上,没有嚎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喉音,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青石裂缝里,晕开一片深痕。
周开眉头微蹙,这才嗅出一丝不对劲:“去,把方立哲叫来,还有那个小的,为师给你……”
“师尊!”
段铁棠猛地仰起头,那张平日里刚毅的脸上满是涕泪,“弟子并非善妒之人!立哲他……他不见了!”
周开眼角的懒散瞬间消失,眼神锐利如刀:“怎么回事?”
段铁棠抹了一把脸,声音抖得厉害:“二十年前,广源荒秘境开启。他带着那个女人进去,出来时几位师娘都瞧见了,人好好的。可……可他们没回宗门。”
她死死攥着衣角,指节发白:“起初魂火还在,我以为他在外贪玩。可是一年后……魂火命牌上的气机越来越弱,然后……彻底断了感应。我把能派的人都派出去找了,整整找了十九年,却连他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找不到!”
“以方立哲《妄道蝉经》的造诣,想要屏蔽自身气机,瞒过魂火命牌的感应并非难事。”周开伸出手,“命牌拿来。”
段铁棠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黯淡无光的玉简,双手奉上,“师尊,立哲虽然混账,但那个傻子最是顾家,绝不会二十年不传半点音讯。”
她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哭声嘶哑,“哪怕……哪怕他真的不要我了,跟那个女人跑了也好,只要他活着……”
周开握住命牌,双瞳深处骤然亮起两只振翅的灵蝉虚影,指尖泛起一丝诡异的波动,施展“蝉鸣窃天”之术。
一缕极细的青烟从命牌中探出,却刚冒头就“噗”地一声炸成虚无,消散无踪。
周开眯起眼,拇指摩挲着玉牌表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