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吧。”
这——
不等姜晚月与王氏惊呼,晴娘已开口吩咐丫鬟,“快去关门,再端个炭盆子过来,莫要冻着夫人。”
段不言摆手,“炭盆子就不用了。”
不多时,就褪去了外衫中衣,上身只着鹅黄绣并蹄莲的抱腹,秋桂早已把双手烘烤得热乎乎的,小心翼翼掀开胳膊上缠着的纱布。
血淋淋的一片,虽说已结痂,但还是十分可怖。
姜晚月自己的伤口不大,只是较深,反观段不言胳膊上的,约莫手掌长,食指宽,她看了过来,低呼不已,“这还叫不曾受伤,段不言,你何苦瞒着我?”
“不过皮肉之伤。”
段不言真不以为然,又不是伤到五脏六腑,这种划破皮肉的,只要控制好不感染,大多时候不碍事儿。
待秋桂换好胳膊上的伤,欲要往小腹来看时, 姜晚月指着她腋下的疤痕,“这……,这是何日里伤的?”
倒是好了,可留下了粉色的伤疤,在白嫩的肌肤上,十分突兀。
段不言侧首低头,“哦……,我与凤三打架时,他的刀划破的。”
啊!
一听这话,姜晚月满脸不可思议,“你……,他……,凤大人如此凶残?”
旁侧王氏看得真切,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是武将夫人,屈非身上总是受伤,尤其是此次被俘,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所以,她知道何样的伤势才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不短,不窄,犹如皮肉翻过来。
“大将军……,怎地对夫人下此狠手?”
王氏的喃喃自语,惹来姜晚月的哽咽,“众人说凤大人待你不好,我只当是你脾气暴躁,咎由自取,如今瞧来,他真不是男人,如此伤你,这是要取你性命啊!”
段不言翻了个白眼,“他虽说不算好人,但这一刀并非你二人揣测这般——”
“你还替他说话!”
姜晚月抬头,大有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早些年,在京城里我就听闻,凤大人待你不好,偏你是个木头脑子,一直苦苦守着他,到如今,他都要取你性命了,你还站在他那一边!”
段不言呲牙,“姜晚月,你怕是疯了。”
还敢提原主过去的黑历史,说实话,这些记忆在她脑子里,十分清晰。
可段不言半点不想回忆。
丢!死!人!
“我哪里是疯了,瞧着你才是疯了,为了个男人,真不值当!”
咦!
这女子,叫嚣起来,倒是有几分凶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