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传言纷纷。
亦有人追着到了巡抚私宅门口,果不其然,看到了门口停着的三辆马车。
殿下要弃城而逃?
顿时,这谣言飞传,长了翅膀一样,未过许久,已众人皆知。
府内,姜珣正着急前往挽风园。
胡夫人、屈夫人都在此陪伴王妃、如夫人用饭,姜昭辉不愧是王府主母,做事雷厉风行,连着曲州府许多后勤事务,也帮衬良多。
忙碌一早上,险些还耽误用饭,才提起筷子,丫鬟来禀,“王妃,姜长史有要事求见。”
“快请!”
话音刚落,姜珣已一步踏进来,略有些小喘的他,匆忙行礼,姜昭辉抬手,“何事这般匆忙?”
“前线飞鸽传书,凤夫人中箭,生死一线,殿下已打马往龙马营去了,属下奉命回来,请林大夫以及凤夫人身侧的丫鬟——”
话音未完,姜昭辉失声追问,“不言中箭,哪个部位?”
姜珣摇头,“传信之中不曾细说,但凤夫人性命危在旦夕,说得极为明白。”
“这——”
姜昭辉身形踉跄,“那殿下……,殿下……可还好?”
姜珣点头,“殿下说他先行一步,怕是去得晚了,见不到夫人最后一面。”
姜昭辉一听这话,再是没忍住,身形一软,晕厥过去。
旁侧胡夫人屈夫人立时扶住,姜晚月疾呼,“长姐!长姐——”
“王妃保重!”
“娘娘,娘娘……”
几位夫人丫鬟,赶紧扶住姜昭辉,幸好不多时,姜昭辉悠悠转醒。
“把王妃扶到内屋去。”
姜晚月吩咐后,扶着丫鬟准备跟着进去,临去之前,抬头看向姜珣,“珣三哥,已这般严峻?”
姜珣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如夫人,事态紧急,您几位好生照管王妃,属下这就点人上路,不敢耽搁。”
姜晚月手足无措,“段不言她脾气大,命也长,不会出事的。”
姜珣摇头,“李源传信,不会故弄玄虚,前线打仗……,刀剑无眼,只盼着……只盼着祖宗保佑。”
说完,欲要离去。
“姜珣!”
内屋里,姜昭辉的声音响起,姜珣止步,抬头看过去,屏风门帘,阻拦了视线,“王妃,属下在。”
“你去清点物资,吊命救命的药,让林大夫全带上,我同你一起。”
“不可,王妃!”
隔着一帘,姜珣满脸担忧,“殿下已往前线去了,王妃不该再以身涉险。”
“若不言有个闪失, 殿下身边无人,我不放心。”
姜晚月听得这话,心中甚是复杂,段不言与她不对付,但也是她们母子的救命恩人,她自是期许段不言平平安安。
但一听到殿下如此要紧段不言,她心中的疙瘩,更是过不去。
原以为长姐来了,能与她站在一处,谁知长姐非但不在意,反倒更关切段不言。
好生奇怪!
她小腹伤势还没好妥,行走艰难,躬身也不易,但还是扶住缓和过来的姜昭辉,“长姐,段不言九条性命,死不了的……”
“府上之事,你身子不便,还是请胡夫人与屈夫人多多帮衬。”
这时,王妃跟前的兰姑、琴絮棋宁也到跟前,“王妃,您连日来赶路辛苦,还不曾好生歇息,这番又去龙马营,舟车劳顿,身子上头,怕是熬不住的。”
姜昭辉从容不迫,摇了摇头。
“无须多言,快去准备,速速出发。”
待姜昭辉欲要出门时,姜晚月最终忍不住,上前询问,“长姐,您同我说说,这段不言到底是何身份,为何殿下与你都这么要紧她?”
姜昭辉看着素来性情温和的妹子,而今满脸迷惑,心中轻叹几许,但还是摇了摇头。
“很重要,但不是你想的那般,只记着不言这孩子命苦,若我与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