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睿王刘戈在二十年前,十五六岁的他外出狩猎,被歹人隔着林子,射来一箭,当场左胸中箭,倒地不起。
想着心口中箭,必是一命呜呼。
哪知后头太医救治,两日之后,转危为安,别说宫中多人连连失望,就是圣上都大为惊讶。
胸口中箭,还能活?
能活!
至于原因,只有太医与圣上、老郡王知晓, 那就是七皇子殿下与旁人不同,一颗心长在右边。
在段不言三岁时,被老郡王抱到宫中,圣上瞧着段不言乖巧白嫩,长得跟个糯米团子一样,甚是喜爱。
叫来太医,给段不言上下看了看,最后同圣上与老郡王说道,“小郡主先天禀赋之奇,脏腑之位,与七皇子殿下形似,虽说有异于常,然气血周流无阻,体魄稳固,此乃贵人福泽,更是小郡主自身之造化,当细心养护,未来可期。”
三两岁大的孩童,全然不知。
只在太医怀里,被弄得全身痒痒,咯咯作笑,惹人喜爱。
原来啊,这未来可期,是指今日……
待到西亭,夜幕降临。
营中火把四起,犹如黑夜灿星,庄圩听得下头人来禀,立时起身,“殿下来了?”
“是的,这会儿已入营了。”
庄圩放下碗筷,马上快步出营,迎了上去,才拐了个弯,就看到睿王一行人。
“殿下——”
“庄将军不必多礼,三郎与不言,如今可还好?”
原来是挂念大将军与夫人啊,庄圩不敢迟疑,拱手说道,“大将军这会儿歇下了,夫人早间拔了箭矢之后,一直昏迷不醒……”
睿王听来,轻轻颔首,“一会子王府林大夫会来,他有不少这种胸口拔箭后诊治经验,同营区几位大夫交流,一定能护住不言性命。”
庄圩边引路,边说了大致情况。
“是在敌营后方中箭,据大将军说来,放箭之人乃西徵老将朝格图,在射中夫人之时,也被夫人最后一枚弩箭杀死。”
听到这里,段六难得插话,“朝格图我知晓,是从前科尔嵋的下属,此人忠心耿耿,打仗也是舍得拼命,当然,他也有一身不逊于不言的大力。”
庄圩点头,“六伯所言极是,当时情况十分紧急,幸好西徵大军被我军司将军的援军绊住,大将军带着仅剩不多的二十来人,侥幸突围……”
生死真就在一线之间。
幸好——
庄圩松了口气,“幸好等到援军了。”
睿王颔首,“辛苦庄将军了,带我去看看三郎与不言吧。”
“好,殿下,这边请。”
主帐跟前,守着好些人,当睿王到来看到这群人时,微微一愣,众人一看是殿下,连忙躬身行礼。
“免礼。”
他们没有山呼请安,十分安静。
睿王不解,“你们……快些去歇息,在此作甚?”
众人面色凝重,直直看着主帐。
庄圩上前拱手,“殿下,他们都是前线撤下的重伤将士,得到救治,勉强缓解后, 就安营扎寨守在将军营帐外头,末将也多次劝解,但不忍驱散他们守望夫人的一片心意。”
睿王听来,再看过去,就瞧着等候的将士之中,大多是带伤。
表情肃穆,但双目有神。
睿王有几分不忍,庄圩又道,“殿下,他们也是亲自目送夫人前往前线的,夫人当时是打算行刺西徵柯力汗, 但扑了个空,柯力汗未在营帐,夫人只来得及烧了他的营帐——”
就这,已是天大的好消息。
西徵将士,看着主帐被烧,一度以为柯力汗也在死在其中,阿托北死时的阴影,顿时笼罩在西徵将士头上……
这时,也给大荣援军争取来 进攻的最好时机。
睿王站在众位将士跟前, 几度有些哽咽,将士瞧他满脸动容,眼神灼灼,主君与官兵在此,以眼神告知对方,有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