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国利民的好事,莫说寻常男子做不到,就是这大荣上下也翻不出几个如此能耐之人。
可若说她讲道理,偏又像个孩子。
我行我素惯了,任谁也拦不住。
段不言许久不曾好好装扮,凝香与竹韵、秋桂从棋宁琴絮几个王府大丫鬟身上学到了不少梳妆的手艺,正愁没地儿舒展了,如今看段不言要上门做客,立时兴致勃勃给段不言大扮起来。
天生丽质的面容,铅粉口脂,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
一番梳妆打扮,又换了青绿上襦,鹅黄百褶裙,腰间金线宽玉带,最后再套上玉白厰衣。
只见青丝中分,鬓边双辫轻垂,脑后挽一素髻,余下长发编做单辫,直垂腰下,乌发如漆,不簪一物,更显得其清绝出尘,宛若不食人间烟火。
“夫人,这碧玉簪子是王妃赠予,若不今日佩戴?”
段不言眉头轻蹙,犹如拢了一丝愁绪,黛眉红唇,略有不喜,“收着就是,今日就不簪钗戴玉了。”
“夫人,不戴首饰,恐有些素净了。”
段不言摇头,“夫人连我不曾穿衣的样子都见过,还在意这些?”
呃!
夫人!
不等丫鬟们嘟囔劝说,段不言已迈步出来,招来马兴孙渠,连声吩咐,“我交代你的事儿,不许耽误了,若是耽误,我给你买到小倌馆去。”
马兴:……
“别不信,难得交代你几件事儿,好生办了就是。”
马兴扶额,“夫人,来日两国不打仗了,咱再去不迟。”
那时去有个屁用?!
段不言本像个灵动的姑娘,却圆目怒瞪,眼神凌厉的看向马兴,后者哪里敢对视,只能垂头听训!
“你当我不敢?”
马兴赶紧摇头,木讷的性子有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破痕,“夫人,属下太老了,小倌馆里……,卖不上价。”
“白送!”
段不言挑眉,带着一丝诡笑, “马兴,白送!”
“夫人——”
马兴万般无奈,“属下尽力去做。”
段不言轻哼,“那一夜,我们一起护住了这座府邸,既是共生赴死过,盼着你也知趣点。”
马兴立时垂下头来,“夫人救命之恩,属下绝不敢忘。”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同我进京掳了刘掷,二,潜入西徵,好生想想吧!”
左右都是仇人,报哪个仇呢?
